流陵没有看他们,脸颊上还残存着些红晕,眼睛落在卓姜尽是伤痕的胳膊上,“快去请太医,待其别人返来,你们自行断腿。以你们这速率,如何能庇护朕的安危。”
“快找到了!别再催了!”越是催,她越是心烦。
卓姜:……
流陵勾唇一笑,“你莫不是想要为他们讨情?你放弃吧,朕的决定,没有人能窜改。”
“小破!”焦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落日的余晖撒在他金色的龙袍上,少了刺目标炽热,多了些温和与和顺,浅浅的笑容,就如同误落人间的仙子。他咧嘴笑着,手搁在她的头顶,“莫非忘了朕之前所说,不想要嘴了?”
流陵蓦地红了脸颊,别扭地转过甚去,咳嗽几声,“这个……这个……朕的要求是很高的。看你如此诚笃的份儿上,朕,许你过来用膳。”
“朕从不谈笑。”流陵笑道,“不过,朕能够给你一个机遇不消这只碗,让你用桌上的碗在凳子上用膳。”
她耳朵动了动,假装没闻声持续往前走。
“没错,只是,狗儿岂能与朕同桌。”他领着她走至墙角,踢了踢地上的破碗,“这里,才是你该呆的处所。”
还真把她当狗了……
卓姜哈腰拾起地上的线团,轻巧地向他走去,“陛下,你不是在与大臣们说事儿么?如何这么快就出来了?”
卓姜:……
抓住他的手,摊开,将线团搁在他的手心,看他握住线团,卓姜怜悯地抚摩他的头,“是不是被大臣们欺负了?”戏文里常有强大的天子被权势大的臣子欺负的故事,看他这般娇小,不知这么些年受了多少欺负。
“快把球叼过来,小破。”流陵站在原地直顿脚,右手指着线团,满脸的笑容。
瞧着他跃跃欲试的神采,卓姜蓦地打了个寒噤。让他来给她擦药,真的不会越来越严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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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她不过是说着玩罢了,只是看他这表示,她更苍茫了……到底是谁呢?
可刚走没几步,后脑勺被甚么给狠狠地砸了。她唏嘘一声,看着在地上弹跳的线团,非常无语地看着身后阿谁一身龙袍的小矮子。
卓姜点头抛弃之前奇特的设法,弯弯眼睛,笑道,“当然不是,我不过是想看看是不是那团线团罢了。”
“小破是朕的狗儿,你牢记,莫要坏了端方,惹朕不欢畅。”他走至兰花处,拾起线团,冲着卓姜暖和一笑,远远地扔了出去,“去叼返来,小破。”
卓姜眯眼看他,“陛下你在谈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