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元在剥瓜子,答道:“抬着走。”
忙活半晌天赋大亮,方棋连饭都不想吃催着他解缆。鸿元只得用小篮子装了些吃食,正要从厨房出来,门口站着一个小东西,衣服穿了一半露着小白肩膀,她听到了动静跑下来的,揉了揉眼睛,睫毛都黏在一起问:“你们两个干吗呲呲去啊?”然后迷瞪着眼去够筐子里的东西吃。
“你嘴笨,骂不过他们,这些故乡伙嘴巴都短长,”方棋说:“再说嘛,也让我表示表示,看我也很短长的,激辩群儒!”
方棋吞了吞口水,鸿元起家解释道:“我叮咛过不准杀人,你先放心。”
方棋气得真想骂他。
归慈长老神采稳定:“方施主可还对劲?”
他说完,就转头叮咛鸿元道:“这些老东西不是束手就擒的人,八成另有后招,我看他们人来的很多,该不是找我们冒死来的吧,你千万谨慎。”
白发老叟感喟道:“还请方施主胪陈。”
白发老叟点头道:“老朽也无能有力,各位道友谁有不平,自去找鸿元君实际。”
方棋抓了抓头,能不能有个按常理出牌的。
鸿元按住他:“那两把剑重得很,你背它做甚么?”
“……”方棋神采微变,为甚么守着这么多人说这个,丢人啊啊啊!
方棋把她抱上三楼去穿衣服。小孩的衣服比他们大人的要丰富多彩很多,小鸭嘴儿长得白嫩,甚么色彩格式都能压得住。方棋深思红色不耐脏玄色太严厉,给她挑了一身红衣裳,红衣雪肤,小巧如玉,一双大眼天真烂漫灵气实足,标致的不像话。
“……”鸿元不置可否,笑着打趣他:“正理。”
但是……
归慈眯起眼睛,道:“不管方施主是否对劲,我等的诚意在这里,也算是一个交代,您的交代在那里?”
归慈在前带路,笑道:“鸿元君有备而来。”
方棋把衣柜扒的一团乱,鸿元站在背后看了一会:“红色都雅。”
不对……大能修士的气味挺难泯于世人的,修炼多年,修为高深,眼高于顶,高人一等,就算微服私访决计假装,细心看也能看出来不是平常人士。而这些人唯唯诺诺,佝偻着腰缩着脖子,大气不敢喘眼皮抬也不敢抬,脸都朝下看地,露着头顶低头站着。
这事儿做的要多不隧道有多不隧道,方棋冷声道:“各位真不愧是一派宗师,够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