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棋这才住了嘴。
先到来的都是小门小派的修士,修为不高没法和魔兽构和,争夺不到时候。反之来得晚的都是大能修士,直到将近入夜,才有十数道白光闪过,一排长剑从黑压压的崖底冲天直上,落下地来。方棋看了看有两个眼熟的,且大多数的春秋看起来都四十网上了,心道这返来的不是鱼虾,方棋反手就把鸿元推屋里去了。鸿元被他推着走了几步,低声问:“躲甚么?”
但是……
归慈长老胸有成竹,浅笑道:“上回方施主为鸿元君打抱不平,我等深记在心,撤出蒲江山以后便彻查此事。近二十年来共两千六百七十三名修士,都与鸿元君有过恩仇,现在都在这里,随您措置。”
“鸿元君,方施主,请上座。”大堂往里留出来两个坐位。
“您不消挖坑给我跳,”方棋笑吟吟道:“我们内心都清楚,我们明天来不是跟你们讲理来的。试问如果鸿元是个浅显人,让你们支出代价,谁肯?大师都不是傻子,对不对,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你们的代价是逼不得已才支出的,等你们哪天能站在鸿元头上的时候,再来算账吧。”
方棋焦急道:“我们不是雄师队一块出来的嘛,人呢,就剩下这么点了?太磕碜了吧!”
“……”世人的神采比死还要丢脸。
鸿元这回倒没说哪儿都有你,金口一张放行道:“可贵去玩,一起去吧。”
魔兽颇是不测,朝一旁使了个色彩,很快有魔兽背上驮了十多个木凳过来,送到屋里来,方棋接过来木凳,往中间让了让别堵住门口。
晓得他常常小题大做,一点小事就逼问不断,方棋非常严厉地点头:“没有没有。”
鸿元道:“启事。”
方棋轻松地驳归去:“这位修士过谦了,比不上你们人多。”
氛围顿时沉到顶点,统统人收起笑容,神采阴霾,归慈沉声道:“方施主必然要咄咄逼人?”
但明天运气赏光,傍晚时分谨遵陆连续续有踏剑或是乘云的修士到来,较着是被押着来的,个个面带菜色,如丧考妣,抱团似的站在一起,时不时偷瞄一眼,小声低语筹议对策,又频繁地往山下张望,神采焦心。
已有剑修按在剑柄上,都有搏命一搏之意,方棋扫了一眼大堂,迟缓道:“实话不瞒各位,我对你们恨之入骨,只想斩草除根。不过你们看不上的鸿元君慈悲为怀,大仁大义,本想把这事作罢,不再计算。是我不肯意,善恶终有报,之前的事如果就这么算了,我这下半辈子必定不能好过,迟早气死,以是想了一个折中的体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