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卫大郎留意追看他俩神采,心中已了然。卫二郎仿佛感觉还不敷乱,加油添醋,烈火爆炒。
安然理直气壮,毫无愧色,真要论先来后道,墨华才是不敷格的人。
安然内心窝着火,乃至有几分委曲。墨华抢了属于他的东西,他却连打滚撒泼的资格都没有。
卫绛思路庞杂,时而疏松时而紧。疏松时,她不知本身是尔娘,还是卫绛,迷乱得不着边沿;紧时,她晓得面前人是害死卫家的凶徒,她应当警戒,应当恨他,应当趁他负伤杀了他。
“他没对你如何样吧?”
“墨大哥,你是不是身子不舒畅?”
“还好。”说着,他不自发地去摸烟杆儿。
墨华反问。安然听到的倒是另层意义――你没资格来。
闲人散尽,屋内只剩卫绛和墨华,苦涩的药味、清冷的金创膏味……明显该是泾渭清楚的两种味道,却含混地胶葛起来。
卫绛眼角一飞,瞥他一眼。他笑得有些牵强。
卫大郎把卫二郎拖走了,安然还是坐在平绛身边,舍不得走或不肯意走。卫大郎进门,又把他拖走了。
卫绛将来得及反应就落到他的怀里,她吃了一惊,缓过神后不由推他,叫他罢休。
卫绛全部身子不自发地收紧,生硬得发寒。惊惧仓惶交叉,她惊骇,她想逃。
卫绛逢迎他,不是她想,而是这副身子,它像有本身的认识,贪婪地吸吮睽违已久的情、欲,它曾尝过情爱滋味,曾沉浸在暗无天日的欢浪当中。
“我是来看阿绛的。”
“他已经看到了……”
卫二郎转头瞥见他,嘴贱嚷嚷道:“墨兄来了呀,恰好阿绛醒了,快来坐。”
“安然,你落下的是这个吧?”
墨华伸出食指,悄悄抹去卫绛唇上的鲜血,暴露奸计得逞的笑意。
卫绛情不自禁避开他的双眸,眼角低瞥,见他衣衿处溢出血,再往里入,衣下的绷带一目了然。
墨华莞尔,一双蓝墨色的眸和顺似水,统统伤痛被她这不甘心的体贴埋住了。
墨华置若匿闻,手钳住她的腰往上托举,将她摆上桌案。
墨华把手探入她的衣衿,尚未成熟的丁香乳好似两只灵巧的雀儿,尖尖的小喙触上他掌心。他想用力揉捏却怕它会碎,悄悄地以手相裹。
墨华随便地从地上捡了个东西,笑眯眯地问道。不等安然回话,他就把手中之物塞给他,然后一推、一关、一锁……屋中又剩下他和卫绛。
卫绛大事化了,小事化无。她不是怕墨华,而是不想在安然面前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