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绛看到他,阴沉了眼色。
安然目定神慑,人没动,魂却已飘了畴昔。
“算了,听老衲人念佛听得头疼。我们去海边玩,你教我游水,如何?”
如许的安然,如何会像好人呢?
卫绛俄然镇静,拉着他的手往礁石里瞧,公然有很多蚵仔藏在缝里头。
安然不由为先前一刹时的动机自责,他忸捏地低下头,假装抹青椰油,然后缓慢穿起衣袍将难堪讳饰。
她挥起小手催促。安然乖乖地取来一把伞和一瓶青椰油。
卫绛游得欢乐,偶然中,她看到海底投落一抹影,惊奇安然如何这么快就返来了。她踢腿一蹬,浮下水面,展开眼就见一双的眸,带了些许海水般的湛蓝。
“嗯?!”
想着,卫绛朝他眯眼笑,就像只傻呼呼的猫儿,嘴边还黏了粒西瓜籽。
“快!快去!记得离海远点!”
嗯,看来还算有点料。
欲/火难耐,安然情不自禁。他低头偷瞥,身子已经胀得将近开裂。就在这一时候,卫绛俄然罢手,情、欲顿时悬空,无下落。
安然抬手把她唇边的西瓜籽摘下,而后放在嘴里含抿。他对她的爱意很谨慎,恐怕她会晓得似的。
天长地久……天长地久……为何……
安然严峻地咽下口水,满脸羞红以背相对,而后扭扭捏捏地把外袍、内衫一点一点脱下。
“安然,你看这里有蚵仔!”
卫绛嫣然一笑,牵着他的手往深处走。被水渗入的衣衫吸在她身上,女儿风味已初显。安然忍不住多瞧几眼,腰细腿长,只是胸另有点平。
卫绛翻他个白眼,好似怪他想多了。
趁安然没返来,卫绛完整放开了,她脱去绛色比甲放在礁石上,又解开暗花丝袍衣结。丝袍底下是翠绿的胸抹,胸抹上绣有鱼,一入水,这鱼儿就如活了普通随波摆尾。
卫绛把蚵仔肉送到安然嘴边,他皱眉,难堪地咽下。吃过两三个以后,肚子就咕噜噜地乱叫起来。
卫绛把瓜皮往地上一放,顿时有了主张。
“阿绛。你是不是在欺负我?”
卫绛记得第一次见他时,他怯生生地躲在世人后,仿佛一记咳嗽、一个喷嚏就能吓破他的胆。
安然傻得敬爱,卫绛见之不由笑出声,他就像她手里的蚵仔,任她宰割吞咽,连挣扎都不会。
“就如许。”
不知是否这海水的原因。墨华昏昏沉沉,他情不自禁环绕住她腰际,与她融会。
俄然之间,墨华脑中闪过残影。他来过此处,就在这海中与她玩耍缠绵,在那块礁石上,他还刻下过四个字:天长地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