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海还是炽热,如油般浮在海面上。墨华找寻到裂缝,一鼓作气,从这火海里逃了出来。
世人你一句、我一句数落。墨华点头称是,眯眼笑着与之周旋。
“是呀!我们不像你,做了卫千总的半子。船没了,饭碗也就没了。”
“阿绛,你和我走好不好?我怕你会嫁给他。”
安然手抓得有点紧。顷刻间,贤王林常鸿的影子像是附上他的身。
安然低头闷声,藏匿起苦衷。
卫绛在亲姐姐面前也不装模样,趴手趴脚地往榻上斜倚,咧嘴笑道:“我脑袋有点沉,大抵暑气太重。”
清澈的眸子似蒙了层水雾,我见犹怜。但是卫绛不喜好被人逼着,考虑再三,她弱弱地说了句:“我承诺你。”
安然一日不见她,如隔三秋。他再次爬上歪脖子树,奉上一株睡莲。这朵睡莲很奇怪,花瓣竟是宝蓝色。卫绛见之爱不释手,镇静地把它她捧在手内心看了又看。
“我不会嫁给他,我有掌控。”
本来是卫珍儿,卫绛松了口气。不知如何的,她有些光荣,光荣卫珍儿帮她得救。
前人有云:近水楼台先得月。
“如许吧,你就在我家住下,归正这么多空房,你随便挑。”
安然欲言又止,拇指在她手背上来回摩挲。
卫二郎手抵下巴思前想后,在房里来回踱了一圈又一圈。
“对了,方才我来的时候,听大哥说墨大哥的船被烧了,爹爹将他安设在二哥院里了。”
安然就像饮了蜜水,从喉甜到内心,但是过了半晌,他俄然变脸,低声问她:“你明天去哪了?我找了你大半天。”
墨华不想把局势搞严峻,他打着草率眼,笑笑道:“煮水不慎。”
这正合墨华情意,他也不装腔推让,点头应下了。当晚,墨华与海带就在卫府安了家。
“走,我们去船仓。”
墨华当即立断,翻开地板上的门盖,跳了下去。海带紧随厥后。两人一入船仓就往前面跑。
“眼下我没东西能送你,不过将来你想要甚么,我都能给你,哪怕是天下,是无极海,我都能双手奉上。”
卫绛见他不吭声,自发有些过火,因而她走到窗边上拉住他的衣袖,嘟嘴道:“我是为公事,不是为私事。”
“你和他能有甚么事呢?”
墨华两三下就把木板打烂,海水猛得灌入。他仓猝带海带回到船仓口,每人身上盖条湿布等着船沉。
卫绛游移了小会儿,安然立马催促:“承诺我,好不好!”
“说得对,我对不住各位了。还请诸位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