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尉伸手摸摸她的头顶,调笑道:“晓得我的好处了吧。走,跟我去接你大哥,他送货返来了,另有你那小情郎――安然。”

卫绛迷含混糊睡了一夜,醒来时天已大亮,肚子“咕噜噜”地一阵叫喊,小腹痛得如沉铅下坠,她都分不清是饿的,还是月事闹腾。

卫绛不由翻他个白眼,好声没好气地说:“说你,你是我的朋友!”

“假的!都是假的!不能信!”

这话听来很有事理,卫绛无言以对。

卫绛非常大怒,一把将桌上纸墨全都扫去:“不嫁!”

“好主张。公然是我亲哥。”

她沉心机忖:阿谁鬼狐狸在打甚么主张?如何俄然说要娶她为妻?莫非他和她一样也重生了?

见满地狼籍,卫绛怠倦,看来尔娘的暴脾气跟着过来了,一不顺心就乱砸东西。

卫千总心不甘情不肯地让步了,话一出口,他不由心疼起珍儿,她好不轻易挑了个快意郎君,眼下只得让她绝望了。

卫绛深思半晌,只道:“我再考虑考虑。”

墨华真是瞎了狗眼!

说着,卫千总伸手搂她入怀,李氏扭过身不肯让他抱。

卫尉把小妹的毕生大事轻描淡写,说完后“噗噗噗”天女散花般吐出连续串樱桃核。瞧他这玩世不恭的模样,实在有些靠不住,不过这“拖”字诀,倒是挺好用。

“哎呀,傻丫头,你如何反面娘说呢?你看看,你拿甚么垫着了。”

“你是我亲哥吗?!你这死王八蛋!胳膊往外拐!”

卫二郎装痛,皱眉捂胸倒在案上,然后“哎呀、哎呀”一起翻滚,最后倒上她的贵妃榻上。

安然?卫绛心弦微颤,她差点健忘与她青梅竹马的安然了。

想到此处,卫绛一惊,赶快揣摩起来。她细心回想墨华见她时的神采,虽说是笑着,但眼色很陌生,毕竟她跟过他三年,有些纤细之处,她还是能辩白出来。

李氏一见急了,忙扑到地上去捡破裂的签纸。卫绛一不谨慎踩到她的手,她吃痛惊叫,手被底下碎瓷割开了道口儿。

“你这做爹的心太偏。阿绛从小身子不好,与你靠近得少,但她内心想着你,常把‘爹爹’挂嘴边,你呢?眼里除了珍儿是女儿,把阿绛当过女儿吗?”

李氏神采一顿,骇怪地看向阿绛:“你如何晓得?”

犹记宿世落空娘亲时,她的心肺仿佛被人千刀万剐,痛得哭不出声。现在失而复得,她更是要珍惜这段母女缘,可刚才她做了甚么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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