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爱亲取来衣衫,谙练的替刘裕改换。还喋喋不休的问道:“南郡公对你说了甚么?这小我如何?可有真才实学?是不是真如卫将军所说的那般金玉其外,败絮此中?他可有猜忌你?你既然去了建康,有没有顺道去看望阿娇与兴男....?”
从昨日凌晨到明天傍晚。臧爱亲始终把心肝吊在嗓子眼,恐怕刘裕有了不测,如果刘裕诚恳侍桓玄为主,臧爱亲反而不担忧,可恰好自家男人胸怀壮志,使她没法不去多想。比如神态,或者言行举止会不会暴露马脚,惹来桓玄的猜忌等等诸如此类,这就是做贼心虚。
“这个....”刘裕细细一想,臧爱亲的阐发还真是那么回事,不由问道:“他羞侮我,莫非另有诡计?”
来时因为逆流,用了一整天,回程却只半天工夫,下了船,与桓修仓促告别,刘裕便与何无忌结伴向着自家行去,刘裕始终黑着张脸,也不开声。
刘裕咬了咬牙,把事情颠末和盘托出,仿佛恐怕臧爱亲指责自已不念亲情,卫风那几句话更是复述的一字不差!
臧爱亲满脸的欣喜之色,对卫风的好感已到了无以复加的境地,刘裕也是老脸通红,充满了因曲解卫风而来的惭愧。
妾明白,你有你自已的抱负,你们男人老是不撞南墙不转头,是以妾现在不劝你,但不管如何,当事不成为之时,你千万莫要逞强,该放弃的,就放弃吧,依着卫将军的胸怀,与阿娇和兴男的干系,怎也不会虐待于你。”
摞下了一大堆题目,好不轻易,臧爱亲才闭了嘴巴,刘裕一副意兴索然的模样,淡淡道:“南郡公外示人刻薄,实则心存猜忌,不过,你不消担忧。桓修固然洗濯了军中的大部分中高层将领,但他毕竟是一个外人,要想完整掌控住北府,特别是浅显军卒,必必要依靠我与无忌的大力互助。
何无忌又道:“德舆兄,话是这么说,请恕无忌是个粗人,不会说话,你的mm给那姓卫的做小倒也罢了,还可勉强了解为寡居之妇寻不到好人家,姑息着凑和着过,但是兴男待字闺中,也给他做小,姑侄二人同给一人做小,外人会如何看你?你不能不当回事啊!”
臧爱亲的欣喜一刹时消逝,是啊,兴男如何办呢?莫非真给卫风做妾?只是不这么做,嫁给桓修的大侄子岂不是更加不堪?跟着卫风去建康,不就是为了遁藏与桓氏的联婚吗?
刘裕现出了一刹时的挣扎,随即就摇了点头:“挽救又有何用?兴男的名声已完整废弛,谁还敢娶她?莫非让她在家里呆一辈子?何况这是她自已的挑选,她如果有悔意,今早便该随我拜别,算了,强扭的瓜不甜,是好是歹全由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