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轻拍了额头,前人没有这个词,他想了想,解释道:“既然药材现在已经丧失了大半,并且将会持续耗损下去,比及了汴州,很有能够你翻开货箱时,内里只剩下一箱子霉烂的药材,到时候已经没法入药了,那么为何不趁着药材另有代价之前,将它们高价卖出去?”

那沈三少爷转头,神采很有些惊奇,他站起家来,拍了拍袍子上的灰尘,对两人笑道:“本来是你们,故意了。”

堆栈大堂,两人拣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沈三少爷招来跑堂,道:“煮一壶雨前龙井来。”

江宁面露惊奇,欣喜道:“果然成了?那就先说声恭喜了。”这的确可谓神速,他觉得要摆平官府起码还得拖上几天,不过,这从侧面也能够看出,沈家约莫还是个很有背景的大户。

这一句话的确如醍醐灌顶,沈三少爷略微思考半晌,猛地站了起来,面上神采模糊有些冲动,他乃至来不及多说,丢下一句“多谢”,便往外仓促走了。

沈玄清轻笑点头,转而提及闲事来:“本日我与李掌事一同去了渔阳城的官府,公然如你所说,事情成了。”

两人回到堆栈时,正巧碰上端着碗的沈振,江宁被他一把抓住,沈振道:“方才我叫你们,如何不该答?”

话未说出口,沈三少爷便拍了拍他的头,微浅笑道:“少爷教你一个事理,不管何时何地,都不能将赌注放在别人的知己上。”

江宁发起道:“那么如果由官府出面,将这些药材措置掉呢?”

沈振听了,面上犹自忿忿不平,沈三少爷转而看向江宁两人,道:“说来我还该感激他。”

韩致远慢腾腾地把手中的药材扔进货箱,也不清算了,直接抱动手臂在江宁身边坐下来,浑身高低披发着让人没法忽视的存在感,江宁:“……”

“如何了?”沈三少爷抬开端来,扣问地看向他。

江宁笑摸狗头,站起家来:“好饿,用饭了。”

韩致远冷着脸回了一句:“这条凳子又没瘸,不能坐两小我?”

“何为止损?”沈三少爷满脸迷惑。

沈玄清略微迟疑半晌,才游移问道:“我向李掌事探听过,二位是想借着此次走商,去往越州,是也不是?”

看来这事三言两语是说不成的了,江宁只好跟着他往大堂走去,韩致远抱动手臂靠墙,望着江宁与沈三少爷的背影垂垂远去,冷着一张俊脸,不动如山,几秒以后,他利索地抬脚根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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