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她为甚么要去杀杨烈?”宇文睿喃喃的,红了眼眶。
她沉吟了一会儿,终究忍不住道:“小师妹,逸王府很庞大……”
宇文睿也是无语。她们的师父也是个有才的,就为了能够隐遁,生生造出个“颜无念”的身份来。
她的眼风溜向被宇文睿丢在一边置之不睬的“非攻”剑上,心说,小师妹,莫非你最该谢我的,不是姐姐我冒险替你取回这个吗?
宇文睿凛然:“师姐是说达皇兄他……”
她嘴上虽是这般说,心中倒是涌上了淡淡的失落――
柴麒的眼皮一跳,“我抢她出来的时候,她浑身高低都是血。”
柴麒眉尖一挑,“有机遇的吧。”
“师姐不想规复宗牒身份吗?那本就是属于你的权力,毕竟你身上流着宇文氏的血液……”
宇文睿全然不知柴麒心中所想,她通红着眼睛问柴麒:“小八姐姐……可留下甚么话了吗?”
“师姐……驰念达皇兄了?”
侍墨突地认识到了甚么:“咦?今儿个但是奇了,都这时候了,陛下如何没来我们宫中呢?”
柴麒摇了点头,道:“是否有人教唆我不清楚,但当时寝宫中确然只要她一小我。如果有人预谋,按常理,该是多派几人才稳妥的。”
她寂静无言,柴麒就陪着她不作声。
“呵呵,主子您对陛下也是详确的很啊!瞧这荷包绣的,几近都看不出一丝一毫的针脚陈迹来。”
景砚拭去唇角的药渍,眼含笑意吃了两枚黑糖枣子,“自打病了,这荷包绣了一半就落下了,哀家瞧着天子随身的那只都显旧了。”
“这个我确是不知的。这十几个时候,我仓猝安……安葬了那女人,就急慌慌地来找你了。”
景砚莞尔:“难为她如此细心。”
柴麒唯恐她以身涉险,点头道:“不过就是个小小的臣下之子,你有那么多良将能才,交给他们去清算好了。”
半晌,宇文睿才涩着声音道:“感谢你,柴师姐!”
柴麒不天然地移走目光,仿佛羞于与她对视。
柴麒恍然一瞬,点头道:“没。”
她没法不想景砚,以是,她是放不下景砚的。
宇文睿的眸中划过感激:“师姐真是辛苦了!”
侍墨陪笑道:“要说我们陛下对主子您可真是细心,前儿施大人刚说水晶糕不易消化,怕伤着脾胃,陛下就巴巴儿的着人送来这黑糖枣子,还说黑糖、枣子俱是补血气的,对主子您的身子好。”
“谢我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