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宇文睿含笑与她对视。
“陛下,”尹贺突地开口道,“漠南女王殿下到了。”
一起上但见旗号招展,大周兵将盔明甲亮,众儿郎豪气飒爽,精气神实足。
可,不待她说完,景砚下颌微挑,声音低垂道:“漠南乃我大周属国,既为属国,漠南王为何不以属国之礼参拜大周天子?”
这一幕落在世人的眼中,倒是另一番意味――
尹贺寂然道:“定不孤负君之深恩!”
尹贺执掌大周王军,不能去亲探宇文睿的伤情。他亦听闻天子伤得颇重,现在见到天子脸颊上不深不浅的一道疤痕,心头又是酸涩又是惭愧――
不止宇文睿感觉别扭,就连之前出于礼节欠身退后两步的尹贺,都感觉这景象如何看如何诡异。他少年时曾游学四方,见地博识,这会儿看着漠南女王欲言又止的小后代仪态,脑中不由冒出来十余年前在西南乌蛮国见地过的女子寻求女子的景象来,额头上先冒上了一层盗汗。
漠南女王金凰儿一袭紫色衣裙,金线绣织的凤凰图纹在她的胸前灿然夺目,仿佛时候筹办着展翅遨游、一飞冲天似的。她的头饰亦是一只熠熠闪烁、贵气实足的金色凤凰,凤凰的两只眼睛是两枚晶莹剔透的红色宝石所制。头饰下,她的发辫上坠着金快意坠角,那是宇文睿之前见过的。
车驾驶近,车帘卷起,宇文睿抢先跳了下来。她紧接着转回身,举手到车内的景砚面前。
“阿睿!”她又唤道,双手擎起宇文睿的手,她孔殷地打量着宇文睿的脸,像是哪怕早晨一瞬,这统统都会变成梦幻泡影似的。
宇文睿笑笑,并没放在心上,只问:“她现在那边?是本身来的,还是率兵来的?”
宇文睿的目力极好,忙命魏顺抢先跑畴昔,令众臣免礼平身。
“是碰到了故交!”宇文睿朝着那马车上的青布帘子,笑得非常光辉,引来金凰儿的侧目――
金凰儿的手指落空,满心的等候也有一瞬落空,她难堪地罢手,放下,紧紧握拳于腿侧,黯然道:“我早该来寻你的,不然,你也不会受那样的罪……你可知,听到你的动静,我几乎急死!”
宇文睿大喜,聊兴更胜,遂请景砚登辇,本身则同尹贺边议论边徐步入城。众将官侍从在后。
起码在宇文睿看来,身为大周天子的她,同身为漠南女王的金凰儿之间,是纯粹的朋友之情。若漠南有急,金凰儿有急,宇文睿情愿尽本身的尽力去帮忙她摆脱任何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