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些人呐就想着走捷径,好好修行渡劫不也一样能够得道成仙吗?为何非要破钞这贵重的时候去爬一条永久也到不了山顶的天梯呢?”酒嶷摇着扇子,哀声感喟,“人修邪念太多,我看反倒是这些灵妖生性浑厚,还能走得更远一些,说不定哪天就真的走到你云剑门去了。”
云采夜侧头,不甚在乎地说道:“我自有分寸,如果他日我误伤无辜的人,我便赔他平生――”
但驻扎在山脚的修真世家及宗门却比这些精怪散修聪明多了,他们在山下修行,汲取破云峰上洒下的少量仙气。每年初春,拔取宗门内有资质的弟子攀爬长梯,一旦不能进步,便折回持续修行。
“你品我酿的酒只评说尚可,我这就带你去见那教我酿这酒的人。若不是名号不成变动,我真想把这酒神二字送给他!!”
酒嶷挑眉,摇扇:“紫气东来,这是吉祥之兆啊,如何,你现在不但要管好事,连丧事你都要插上一脚了?”
云采夜拗不过他,只能起家跟着酒嶷往破云峰下走去。
“尚可。”
“我看你是去揍人吧?”酒嶷毫不包涵地戳穿了云采夜的大话,“我都传闻了,昨晚你在定皋江上挥剑,把水龙王的龙宫搅得天翻地覆,他明天一早就到天帝那告状去了。”
“可我说的是实话。”
而本日,恰是山下修真九宗当中最大的宗门――大衍宗一年一度的登梯日。
“如何不说了?要我说就算有妖邪出世,既然伴随了紫气,那便是此大家间的命数,哪是你该管的事?更何况天象异动这不是星宿老头才……”
酒嶷闻言一拍大腿,瞪眼:“又是尚可,你就不会说点别的吗?”
云采夜嘲笑一声:“我不过就是挥了一剑,他如果不平,固然来找我参议,我作陪到底。”
云采夜却毫不在乎,走完登仙路的人并不是没有,但那些人无一例外都是心智果断,有大毅力的奇才。
百汀洲阵势平坦,少有起伏,唯有一座高山,名叫破云峰,山高不成望。山下有诸多修真世家和宗门,凡人最多攀至山腰,便再难往上,即便是修真大能御剑飞翔,快近山顶之时也会被狠恶的罡风刮落。
“去哪?”云采夜还是稳坐在石凳上,动也不肯动一步
“为何不御剑飞翔?”云采夜和酒嶷徒步走在破云峰的长梯上,有些迷惑。
“二师姐!你和师尊说话了啊!!!”青莺望着徒弟的背影消逝在渺云殿的拐角处后,才敢从草丛间蹦出来,跑到青鸢面前冲动地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