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渊乖,师父带你去过上元节就是了。”好好师父持续摸小门徒的头,“实在你不说师父也要带你去的,毕竟你现在还没有一把趁手的剑。此次下界,师父要奉求一名故报酬你造剑。”
云采夜如何看不出小门徒在闹脾气,固然他不晓得小门徒为甚么又闹脾气了,但见他这生闷气的别扭模样还是忍不住一笑:“这酒味道清爽甘冽,酒香浓烈,应属上乘。如何到你这就难喝了呢?”
“可为师这段时候,不是都在陪你吗……”云采夜踌躇着说道,固然烛渊说的话很让贰心疼,可从烛渊出世到现在,他们两人几近都是日日相伴,从未分离过较长的时候,何来“在一起的时候少”一言?
烛渊:“……”早晓得他就不问了。
仙界那个不知渡生剑神仙姿佚貌,垂眸便可敛尽月辉,一笑赛过万千星华,这人间再也没有比他更美的人了,是以对他说的任何话都是谨慎翼翼在心间喉中盘桓上几番,恐怕带了一些旖旎的语气会便玷辱了纤尘不染,不食人间炊火的剑神大人。是以他们哪怕是告白的话语也不敢过于直白露骨,只敢扭扭捏捏地奉上一些奇珍宝贝从侧面讨他欢心。
对上烛渊眼神的那一刹,云采夜只觉心中有股酸涩难耐地溢开,像咬了颗梅子,初时极酸,但瞬息以后便是满口的甜美。
想到此处,云采夜稍稍抻直身材,用没被烛渊握住的那只手重抚上烛渊的黑发,像小时候那样安抚他:“别怕,师父永久在你身边。那些以貌取人之辈你不要放在心上,他们只是妒忌你,你所需求做的,就是变强,强到足以将那些热诚过你的人一一踩到脚下,成为他们此生都没法超越的岑岭,让他们对你昂首称臣,顶礼膜拜……”
前任天帝缚君喜好桃花,自他即位那日起,就在天界每条仙路旁都种上了桃花,一到花开的时季,白雾环绕的九重天上便是一片绮靡浓艳,满地艳红。
半晌后,云采夜终是闭上了眼睛,抬手揽住烛渊的脖颈,仍由他一点一点加深这个吻。
烛渊闻言一把摸上云采夜如玉苗条的手指,移到唇边在指尖落下一吻,用密意动听的目光凝睇着云采夜哑声答道:“师尊忘了吗?方才我们没一起回门呢。弟子倾慕师尊,哪怕与师尊分离半晌都感觉惄焉如捣,肉痛难捱。”
烛渊说着,重新为云采夜倒上了一杯酒,复而抬开端,眸中尽是难过:“而弟子与师尊甚么都没有。”
轻风裹挟了些桃花的馀香钻入衣领,行走间翻飞的衣袂带起几瓣桃花,云采夜低头望着那点点艳红,内心想的念的却满是烛渊——他模糊感受小门徒活力了,却又不晓得他在气些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