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围奇特,在坐的王谢首级们互致了几分眼色,却无人开口妄言。小帮派的首级们见状,亦无人妄动,除有人偶尔四下张望,皆安坐在大家的位置上。场边各派的后辈们却没有那么好的耐烦,纷繁挤上前来,探头伸脑。
老宗主反叱道:“这么说便宜他了。便宜了你们这起沽名钓誉,无私肮脏的所谓武林泰斗。呸!本来为了这类见不得人的事,连自家的弟子也能诬告。本来我还觉得,那破书当真有瞎了眼的鼠辈奇怪。谁奇怪!”继而又对白孟扬狠狠笑道:“你爹这一骗这么多年,连你也不晓得吧?呵呵,我如何也想不到啊,本来底子全都是假的!”
这时,一向未曾发话的少林寺罗汉堂首坐忽道:“诸位,我佛慈悲。恩仇情仇皆是虚妄,万般辛苦,毕竟一朝堪破。我等削发人不能妄言,先请辞职。佛门泛博,愿渡众生,阿弥陀佛。”说罢,竟带领一众弟子独自走了。
“欺人太过!”
方才那一眼,丘胤明已瞥见祁慕田满目迷惑,再也站不住了,穿过垂垂混乱的人群,直走向祁慕田。这时,西海盟世人亦纷繁站起,恒靖昭面色不惊,正同祁慕田低语,昂首见丘胤明朝这边走来,即对祁慕田点了点头,不知说的是甚么,丘胤明只瞥见祁慕田神情庞大。
“哎,丘寨主,这到底如何回事啊?”四川眉山的袁寨主也从座上立了起来,揪着小胡子,向方才徒然站起,现在呆若木鸡的丘胤明瞅去。丘胤明没答复他,咬牙谛视了半晌,俄然面朝西海盟那一侧,焦心肠望向祁慕田。此时,他只感觉这统统仿佛梦境。父亲!此人是父亲?
“不错。就是我。”丘允看着面前这些大小门派的首级们有的惊骇,有的惊诧,另有的不明以是,各派门人纷繁从四周各自集分解团,因而挥袖嘲笑一声,轻身而起,纵上了问剑阁正门的飞檐,居高临下,顶风朗声说道:“当年你们看不惯谁,就追杀谁。我此番前来,必雪当年之辱!本不想这么早就说开,谁知你们竟本身和盘托出。太晚了!我既然来了,问剑阁的招牌就别想再挂。白孟扬!是你本身摘还是我来?”
恒靖昭好似看得非常得趣,抚须笑道:“还是和尚最明白,冤冤相报如何是了。我等在此真是平增费事,不如先告别为好。丘兄,恕我不作陪了,明日演武场上再聚。”方欲命令携众拜别,程广元却踏上一步阻住他,道:“盟主此言差矣。西海盟举足轻重,何不留下为武林主持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