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忽有部下跑来陈述,说是丘胤明带着两小我已快到门口了。朱正瑜道:“我看,就是师父请他来的。昨夜你是不在,他和祁慕田二人说有‘私事’来见师父,今早师父就叫设席。唉,之前的是非我看先放一放吧,且看到底有何变数。”
“是何种神方?从何得知?莫非……中土亦有出产?”朱正瑜见他欣然得意的模样,想是已知配置之法,一时大喜。
张天仪道:“实不相瞒,半年前枯云禅师拜访山庄的时候,我就已托他研讨此丹的内理。也可巧,我此去九华山时,他方才将这丹中最为奇特之物提炼了出来。你道是甚么?”朱正瑜目不转睛,谛听他笑呵呵地持续说道:“本来那奇特之物和阿芙蓉乃是同源。”
张天仪猎奇问道:“这,莫不是为昨夜之事道贺?”
“乱则生变,变才得通,才得去旧迎新。谁说这乱局不是桩功德呢?”张天仪端倪伸展,说得甚是安闲,“我从城里来,昨夜之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传闻厥后衙门都差了人来。老宗主这回但是威震天下,想必正表情大好吧。”
祁慕田见他眉间眼底粉饰不住地透暴露不忿之态,轻叹一声,道:“你父亲就是如许的人。并不是干系不好,而是……”说道此处,拂袖举头自顾踱了几步,侧过身去,话中透着好些苦意:“你母亲对他一往情深,而他,到底内心有多少情分就不得而知了。”
“阿芙蓉?”朱正瑜不解,“这阿芙蓉可镇痛安神,倒也精贵,可未曾传闻能有这等奇效。”
昨夜祁慕田和丘胤明未曾拜别,直至今早天气全光以后,才瞥见丘允满面欢乐地将二人送出门,又握着祁慕田的手说了好一席话。朱正瑜百思不得其解,本想去扣问,可未得开口,丘允便叮咛他着人去采买酒水,中午要在此设席,向世人宣布一桩大事。朱正瑜一惊非小,看师父神采欣然的模样,绝对是丧事。可那祁慕田,丘胤明皆非和睦之辈,莫非和师父有甚么渊源不成?朱正瑜按捺不住猎奇,又有些焦心。
凌晨有部下来报,昨夜子时前后,老阁主白承飞归天,原定于本日在城郊收场的演武大会看来是不能准期停止了。问剑阁惨遭飞来横祸,不管敌友,震惊之余亦不免悲叹造化弄人。不知丘允晚些作何筹算,朱正瑜一面筹措宴席,一面让龙绍,杜羽等留意各门各派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