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允朝面上带着丝挖苦的神情对恒靖昭说道:“如何,本来晓得你女儿和我大哥不肯脱手,就想瞒天过海?打的好算盘。”又朝立在不远出,垂目调息的霍仲辉看了一眼,笑道:“看来,这位霍头领也不过如此。”转头对春霖山庄余众说道:“诸位彻夜极力了,我在此谢过。”
房门开了,祁慕田从内里走出来,见她立在门外,脸上阴霾的神采马上和缓了几分,上前道:“你爹现在心境不佳,人也怠倦,我看,今晚还是别和他多说为好。起码没报酬此丧命,已是大幸。”
恒靖昭没反对,在她的搀扶下渐渐走到里间,坐在椅子上,长舒了一口气。恒雨还很快取来了净水,纱布和金疮药,替父亲把浸满了血的旧纱布取下,只见那洞穿的剑伤外口皮肉翻裂,血还在渐渐地溢出来,直让她肉痛皱眉,忿然说道:“杜羽这厮好暴虐!”如许的伤口,清楚是他抽剑时用心将剑身绞了一下。恒靖昭点头道:“我也没推测,他竟对我如此不包涵面。以往也未曾虐待他……唉,算了,我也未曾重用他,想必他是怨我的。”
别过祁慕田,恒雨还缓缓向厨房走去,内心为父亲昨夜所为仍旧有些愤恚。
恒雨还刚看望过众师兄弟的伤情,伤得最短长的要属高夜和次仁东珠。高夜的腿在两边寝兵不久以后就僵了,那一鞭虽未伤到骨头,可这几日里定然行动不便。次仁东珠看上去外伤惨痛,流血最多,可他却硬说这点皮肉伤不敷痛痒,被霍仲辉劝说了一番才乖乖地上床去躺着。听二人说,当时他们的敌手也伤得差未几,但没人敢先放松。次仁东珠对恒雨还说,当时对阵,眼看着盟主和丘胤明碰到了一起,可二人皆不脱手,错了开去,因而本身没挑选便和他打了起来。走前盟主的号令就是用尽手腕拖住春霖山庄其他妙手,让霍仲辉尽力击杀丘允。说着,同恒雨还道了个歉,又道,虽迫于态度和他死战,但作为一场公允较量,二人毫无保存,平局结束,甚是畅快。
这时,缓缓走到父亲房前,恒雨还左思右想,也不知如何同父亲议论为好。父亲如许定夺,不是没有事理,可现在真的已经到了必须如许孤注一掷的时候了么?她看不明白,模糊内心有些惊骇。
“不去。我再陪你一会儿。”
“我没想到,大师兄竟会被打伤。”恒雨还早就感觉有些奇特,此时在祁慕田跟前天然毫不粉饰地说了出来。“我曾经和老宗师参议过,我感觉如果我拼上尽力也一定不能打败他。莫非师兄的武功……”点头又道:“或许和我参议时并非存亡之争,没用上尽力也未可知。祁伯伯,你也去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