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丘胤明牵强一笑,“我和他家现在互不相欠了。”
司马辛道:“可依我看,丘允对这套书底子不在乎。姑父要烧,恐怕他还很乐意呢,还可请他作证。我们几个今晚抓紧誊写几本,明日真假异化,或可瞒天过海。”
有为尚未坐稳,东方麟便小声问道:“如何?”有为悄悄答复:“有变。”声音虽轻,还是飘到了司马辛的耳朵里,司马辛马上发问:“上官兄,能够说出来听听么?”
有为一脸至心的模样,仿佛一道暖和的阳光,丘胤明浅笑道:“我会谨慎的。对了,明天的演武大会你可去?”
“罢了,就算赌一把也成。可你说的将真本拜托别人,谁肯接这个烫手山芋呀?”东方麟总感觉这是个馊主张,可也想不出更好的体例来,只不竭诘责。
“胤明!”有为号召他道,“你还好吗?”
有为点头,又低声道:“不瞒你说,这里也产生了一桩大事。现在说话不便利,明天如有机遇,我再同你细说。”
宾主就坐,丘胤明也不屑客气了,直接道:“阁主想必已经明白我是谁。当年你杀我母亲,却又放了我一条活路。”说到此处,不免悲忿感慨一同袭上心头,容色已激。他强按捺住心气,稍顿火线持续说道:“这恩仇,到现在说也说不清了。我怜你家亦遭大难,本日前来,只要一事相问,还请阁主不吝相告,不要坦白。”固然他已极尽礼数,可目光中仍旧透着一层粉饰不去的戾气。
“公子叨教吧。”白孟扬不想与他对视,侧目望向窗外。
“哼。”丘胤明阴沉沉道,“本来臭羽士姓王,我当然记得他。如何现在不见了?”
丘胤明晓得瞒不过他,点头道:“昨晚春霖山庄和西海盟大战一场,两边都伤得不轻。不过还好,没人丧命。”
丘胤明却已起家向外,背对他道:“老阁主既已悔过,先母泉下有知,想已宽恕汝等罪恶。我也不必和你再计算下去了。告别。”径直出门而去。
丘胤明一手紧扣着椅子的扶手,骨节露白,狠狠道:“早传闻这一派都不是好东西!之前他们密云堡集会的时候,这些人就尽做些不但彩的活动。”他说的便是当时云门剑派的人先冒充西海盟肇事,后又在恒雨还和独臂天师比武时放飞叉。
司马辛道:“姑父日前曾说,此次若将《十方精要》寻出,定当焚毁。可恕鄙人直言,如许一套集了几代前辈高人真知灼见的绝代巨著,若就此毁灭,实属可惜,莫说姑父内心必然不忍,我……亦不忍。”说到此处,成心向有为看了一眼。有为见了,不由点头附和。司马辛又道:“现在可做两件事。其一,将这部巨著拜托给有才气保管的人,其二……”他踌躇了一刻,“可借明日演武大会上焚毁一套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