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创口马上又牵涉出火烧似的疼痛,心中冷热瓜代,生生地折磨人,连身后传来的一阵脚步声都未加理睬。直到那脚步声已很近了,方才从思路中摆脱出来,缓缓转头。来人是有为。

“哼。”丘胤明阴沉沉道,“本来臭羽士姓王,我当然记得他。如何现在不见了?”

从白家宅院一起出来,心底深处盘结着的怨念正在一点点地消解,取而代之的是另一股棱角清楚的仇恨。母亲同师门之间胶葛沉痛的旧事现在已灰尘落定,缘起由孽,缘灭从劫,纵有百般万般的不甘,却都如流水普通,再如何紧抓也终从指尖流落,不剩一滴。原恐本身见到白孟扬时会忍不住向他脱手,今早才执意带着一身伤痛前来,困乏乏力,勉强能够正色扳谈罢了。此时前情皆已了然,冰冷的心中又升起了炽热的杀意,他攒紧了拳头,悄悄怒誓:云门卫无忧,必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忽而又念,现在应告慰母亲在天之灵,可苍茫大地,骸骨无存,也不知她已魂归那边!思至其间,心头震颤,眼眶微红,怕人瞥见,赶紧沉下数口气,加快法度。

一脚踏入中堂,但见客座上的人已然起家,便是当日的飞虎寨主。白孟扬稳住神采,淡淡问候了一句,再细看丘胤明时,才发觉他本日气色甚差,同初见那日比拟,倦怠很多。身后还立着两个侍从,看打扮仿佛是春霖山庄的人。

东方麟道:“如此看来,明日的演武大会恐怕又是一场乱局。”说罢,睇了一眼白孟扬,见他如有所思。

“胤明!”有为号召他道,“你还好吗?”

有为点头,又低声道:“不瞒你说,这里也产生了一桩大事。现在说话不便利,明天如有机遇,我再同你细说。”

“公子叨教吧。”白孟扬不想与他对视,侧目望向窗外。

“阁主可晓得,当年先母带着我住在湘西山里的事,到底是谁鼓吹出去的!”

白孟扬一怔,低眉思考了好一会儿,方转过脸来,望着他道:“我记得,事情传到问剑阁时,说的都是你母亲重出江湖,犯下数条命案,当时传来动静的是武当的霸道长。”白孟扬边说边回想,“噢,对了,你必然没传闻过霸道长。他是程道长的师弟,唉,当年热中于在江湖上驰驱揽事,也曾带着些弟子找过你母亲的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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