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别提了。这两日朱庄主和二庄主不知为何闹别扭呢。”一旁钟泉插嘴道。
谁知刚赶到城门下,就听有人在身后叫道:“丘公子!公子!等等,等等!”他转头一看,两人正朝他奔来,是朱正瑜的侍从,跑到他跟前歇了口气道:“公子,朱庄主让我们每天到城门口侯着,就等你来呢。总算到了。快请随我们去见老宗主吧,他白叟家老念叨你呢。”
那二人知悉他身份,但偶然招惹,因而转过甚去自顾说话。昨日已从恒雨还口中得知,史头领克日一向暗藏在扬州,而霍仲辉也派了人畴昔,不知这二人是谁的部下,丘胤明因而留了份心心眼。当船达到对岸瓜洲渡的时候,他若无其事地用心落鄙人船公众的前面,只见先头二人几次回身张望,像是在找他,顿时感觉有些蹊跷。不动声色,静观其变。可那两人终没甚么行动,仓促吃了些东西就上马赶路了,看方向,恰是往扬州城去。
霍仲辉见她出语时神情笃定,毫不避讳,不由勾起一丝赞美,说道:“你我想的一样。”转头对白孟扬道:“白阁主尽可放心。不过掌门决裁尚需些光阴。至于多少光阴,我和师妹构和量的。”
“传闻张先生是个极会吃苦的,莫不是他带着家父将这扬州城里里外外都赏玩遍了?”丘胤明测度着。这时,三人转过一处山崖,石径拐入一片紫竹密林中,迂回盘曲,幽深雅丽,不时可见古时留下的断墙残垣,背阴处苔痕深重,朝阳地里野英勃发。
恒雨还已然了然,忙道:“白阁主,你说的事我都晓得了。起初碰到了东方蜜斯和上官道长,他们已经奉告我了。”
“仿佛不是。模糊听二庄主说,他前些天都没如何出门。”李盛希道,“昨晚见他时,刚和二庄主吵过一架似的,脾气差得很。唉,也许归去就好了。公子,说实话,庄主悠长逗留在外总不结壮,还请你有机遇同老宗主说说,让他早些回夷陵为好。”
小客堂里灯烛高照。她刚踏进房门,上首客座上的人马上起家,上前来向她谦谦拱手道:“恒大蜜斯,久违了。当日演武大会之上,大蜜斯勇阻丘允,援救常道长,如此义举,白某佩服之至。”
恒雨还俄然认识到说漏了嘴,微微一笑,有些不美意义地说道:“这,说来话长。上官公子……的确也是道长。白阁主,还是说《十方精要》吧。玄都现在尚未有掌门。”说到此处,稍顿一下,先朝霍仲辉,再朝父亲皆看了一眼,随后正色道:“倘若我有幸继任,情愿替白阁主保管此物。不知大师兄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