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渐渐放开她,唇畔沁出了点血丝,衬着他白得近乎透明的肤色,倒是不测的邪气。

颜歌刹时顿住。

颜歌的影象可贵有些断片,浑沌地想了一会,才俄然想起来,明天……仿佛是他救了她。

好久未曾喝水了,唇有些干裂,她微微侧身去拿桌上的保温杯,谁知一个晃神,杯子没拿到手,倒是先滚到了地上。

颜歌浑沌的脑筋渐渐沉着下来。

他们两个之间,充其量不过是个晓得相互的陌生人,但是为甚么他的口气中却带着那么一点肝火?

一阵阵热浪纷涌上来,冲刷着她的四肢百骸。如果换做常日的她,早就一道掌劈了事。但是现在,她大病初愈,正有力地躺在病床上,手放在傅长泽的胸口,本来是想推开他,却被他反手握在手内心,另一只手覆上她的后脑勺,不疾不徐地加深着这个绵长而温热的吻。

是病院的味道。

傅长泽的眸色好似星斗,似笑非笑地望着她:“醒了?”

消毒水的味道缭绕在鼻尖。

仿佛是困极了,他微微向后靠,苗条的十指交合,眼眸闭起,气味淡然地小憩着。极精美的深色大衣仿佛有些皱褶,像是曾被人胡乱蹭皱了,又仿佛是一夜未换。

这个吻,比起之前阿谁蜻蜓点水深很多。

颜歌自出世可贵一见的羞与怒飚了上去,推不开,干脆一口咬了上去,结健结实,不留一丝情面。

刹时,劈面飞过来一个怒极的大枕头。

自打她被养父收养,成日少不了和男人打交道,但是这交道,限于打人与揍人,之前在虎帐里,她就经常揍到部下鼻青脸肿哭爹喊娘。

他不疾不徐、慢条斯理地咀嚼着她的味道,薄唇摩挲着她的唇,一点一点地攻城略地,不留一丝空地。

仿佛稔熟得似是好久之前就曾了解之人。

她没将杯盖盖上,小巧的下巴反而磕在杯沿上,声音低低的,说不上有多热忱,却可贵地带了一点点小小的波澜:“感谢你,傅先生。”

颜歌下认识掐了掐本身的手心。

而她的病床旁,坐着一个男人。

他的话明显每一个字都懂,但是合在一起,就像搅乱一池春水的落花,迷得人看不清究竟是甚么意义。

仿佛还嫌没气到她,又慢悠悠地补了一句:“味道倒是不错。”

颜歌下认识去捡,一双苗条而棱骨清楚的手却比她更快一步,指腹握住光滑的杯身,递到她面前。

傅长泽倒是纹丝不动,还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既然谢我,总要拿点真材实料来,颜歌,这份礼我就算收下了。”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