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傅长泽。

一阵阵热浪纷涌上来,冲刷着她的四肢百骸。如果换做常日的她,早就一道掌劈了事。但是现在,她大病初愈,正有力地躺在病床上,手放在傅长泽的胸口,本来是想推开他,却被他反手握在手内心,另一只手覆上她的后脑勺,不疾不徐地加深着这个绵长而温热的吻。

仿佛稔熟得似是好久之前就曾了解之人。

颜歌瞥了他一眼,没吭声,接过保温杯,翻开来。刹时,一股暖和的热气升腾上来,氤氲了面前的统统,傅长泽就坐在她中间,随性地微微向后靠,在热气中,苗条的身形在显得模糊绰绰。

她微微抬眸,直直地望向傅长泽,声嗓低而慢:“傅长泽,你是不是……晓得颜从君这小我?”

颜歌刹时顿住。

颜歌下认识去捡,一双苗条而棱骨清楚的手却比她更快一步,指腹握住光滑的杯身,递到她面前。

随后,他渐渐放开她,唇畔沁出了点血丝,衬着他白得近乎透明的肤色,倒是不测的邪气。

消毒水的味道缭绕在鼻尖。

颜歌下认识掐了掐本身的手心。

他不疾不徐、慢条斯理地咀嚼着她的味道,薄唇摩挲着她的唇,一点一点地攻城略地,不留一丝空地。

颜歌的手背贴住唇,怒声道:“祁少秦,你给我滚出去!”

傅长泽倒是纹丝不动,还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既然谢我,总要拿点真材实料来,颜歌,这份礼我就算收下了。”

颜歌眼皮微微动了动,对于病院,她几近已经是家常便饭,闭着眼,也晓得本身又回到了这个老处所。

刹时,劈面飞过来一个怒极的大枕头。

他的话明显每一个字都懂,但是合在一起,就像搅乱一池春水的落花,迷得人看不清究竟是甚么意义。

他微微俯身,离她极近:“是啊,颜将军,我当然熟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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