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芳固然不会骑马,却很会跟马儿搞好干系。那几匹西域进贡的红鬃烈马脾气暴烈,之恺当初也是费了很多力量才将其顺服。没想到芳芳才跟它们处了这会儿工夫,便惹得马儿昂首贴耳,一匹匹都温驯的低头过来蹭她的脸颊。
“走,我带你骑马。”
他略略松了几分离劲,却更加盯紧了她的双眼,一字一句,冷硬得似从齿缝里逼出来普通。
之恺自嘲般笑了一声,心不在焉的低头掸着袖口沾上的杂草,并不去接他的话。
之恺举目远眺,漫不经心的道:“我晓得啊。”
“这是起码的为人处世之道好么,话说你动手还真狠……”
“……”
“过来!”之恺朝她招手。
袁从铭也笑,持续道:“表弟也一样是皇后所出,只不过比太子晚生个几年,论天时,的确是输了,不过……另有天时,倘若再有人帮衬上一把,或者……会有另一种能够也说不定……”
半晌,他沉吟着道:“但是我记得,袁芳芳仿佛并不肯意为人妾室。”
他说得如此在情在理,之恺找不出辩驳的来由,何况,他能有甚么态度来辩驳呢?
“呃……”
趁芳芳离得远,袁从铭又自但是然的谈到了谭宇文一案。之恺此前跟严逸发作的流血事件袁从铭也晓得了,震惊过后,他连夜赶着去找了严富令,非常诚心的替之恺报歉。
“这个这个!”芳芳指着一匹特别高大帅气的骏马,镇静的大呼。
之恺点点头,走到几匹马前面,扭头问道:“想骑哪匹?”
美中不敷的是,之恺必然要袁从铭也一起来。
袁从铭淡淡一笑,“因为那些人都不是太子。”
“很好,我也一样,最讨厌别人操纵我。”
罢了,能来也算不错了么。
这时,芳芳蹦蹦跳跳的牵着马儿走近了,她脸颊已有微微的汗意,衬得一张小脸愈产活泼明快,鲜艳动听。
“对了,太子殿下过几天从外埠返来,宫里设席,皇上……也让我们都畴昔。”
“你……”他本来是筹算先撂几句狠话恐吓她,但是见她一脸懵懂天真的亢奋,一时竟没能说出口来。踌躇了片刻,拐了个弯问道:“你……很听你父亲和大哥的话,是么?”
有只雄鹰爬升着在高空打了个回旋,忽而又凌厉的振翅搏击长空,遨游着一掠飞过最高的山颠。看得芳芳连连击掌喝采。
“真的啊?现在么?!”芳芳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