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如此在情在理,之恺找不出辩驳的来由,何况,他能有甚么态度来辩驳呢?
之恺自嘲般笑了一声,心不在焉的低头掸着袖口沾上的杂草,并不去接他的话。
“严尚书是朴重的官员,当然是一事归一事。何况,他说了,他儿子也有不懂事的处所。”
“你别觉得,我不晓得你们一家子在打些甚么主张。”
芳芳一脸错愕,又惊又怕,“你……到底在说甚么,我……我晓得……晓得甚么?”
“走,我带你骑马。”
“这是起码的为人处世之道好么,话说你动手还真狠……”
最后,之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把芳芳给提溜上了马,过程之艰苦不提。而不远处的袁从铭,却只是袖手站在一旁浅笑,一点也没有要帮手的意义。
芳芳称这是天公作美。
之恺终究禁不住暴露几分会心的浅笑。
“对了,太子殿下过几天从外埠返来,宫里设席,皇上……也让我们都畴昔。”
天高云淡之下,一望无边的草原金黄遍野。有俊朗的少年携斑斓的女人一同策马徐行,轻风轻揉拂过,马蹄下草浪起伏,远了望去真像是一对璧人。
之恺眉心一紧,神采也不觉阴沉下来,幽深的眸光里模糊闪现出几丝戾色。
“这个这个!”芳芳指着一匹特别高大帅气的骏马,镇静的大呼。
之恺低低的道了一声“好”,又问道:“那么,你讨厌别人操纵你么?”
初冬时节罕见这般碧空万里的气候,夏季暖阳,温润温暖,非常合适跑马。
“……”
但是,芳芳的眼里只要茫然和惊骇。
“笨!踩马镫!”
芳芳嘿嘿的笑,“你这么凶,谁敢操纵你啊?”
之恺举目远眺,漫不经心的道:“我晓得啊。”
之恺终究转头看他,“为甚么?”
半晌,他沉吟着道:“但是我记得,袁芳芳仿佛并不肯意为人妾室。”
这时,芳芳蹦蹦跳跳的牵着马儿走近了,她脸颊已有微微的汗意,衬得一张小脸愈产活泼明快,鲜艳动听。
一分开袁从铭的视野,之恺的神采就阴沉了下来。
之恺转头一看,好吧,竟然挑了匹最烈的。
芳芳乖乖的放开马儿一起小跑至他身边,仰着脸顺服的望着他,一双亮闪闪的眼眸晶莹剔透。
有只雄鹰爬升着在高空打了个回旋,忽而又凌厉的振翅搏击长空,遨游着一掠飞过最高的山颠。看得芳芳连连击掌喝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