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偏敢在袁光正的头上动土?

……

芳芳与之恺的那些个事情,安伶早在信函中对袁肃胪陈。袁肃彼时看罢,端不过一声嘲笑。袁光正铤而走险策划这等大事,他岂能不晓得。最开端,他本不太情愿让芳芳出去抛头露面,只袁光正一向跟他抱怨,说之恺如何如何难搞如此,他也只得勉强默许,却也未曾预感现在会节外生枝,惹出这等事端来……

一入了厅堂落座,两人点到为止的酬酢几句,即开门见山的开端议事。安伶与袁肃态度分歧,言行自有默契,很多话便是一点即懂,乃至不言自明。只袁肃始终不慌不忙,缓言低语;却不似安伶,一说到情急之处,便有些沉不住气,言语中尽是掩不住的焦炙……

安伶当然也全数都听清楚了,并且,之恺的目标,她也都明白了。

“鬼鬼祟祟做甚么!听到了甚么,全数给我说出来!胆敢讳饰半个字,立即拖出去打板子!”

若论辈分,袁肃是长辈,安伶乃是儿媳,此举自是大大的背理;但若恪守君臣礼法,却也并无不当。袁肃在朝廷沉浮多年,一贯谨小慎微。待人办事,何时该进,何时该退,每一步都行得妥当稳妥。

“好好说,到底如何回事?”

芳芳勉强挣扎着爬起来,胡乱抓了张手帕一个劲的擦脸,哭得说不出话来。安伶遂有些不耐烦,转头朝里屋唤道:“凉春呢?!”

袁肃浅笑点头,“既是事不宜迟,天然是越快越好。长公主不必操心太多,尽管带上这丫头便是了,至于……”他瞟了芳芳一眼,遂决计讳避过某些字眼,“……至于那边,我会尽快令人吹风畴昔。”

安伶长长叹出一口气,闭目靠在椅背上――

芳芳的祖父袁肃,也就是袁光正的父亲,暮年因平乱有功,受封宁国公之爵,官拜一品首辅,仿佛已为百官之首。芳芳常会听府上人提及,说老爷子一贯持身秉正,家风苛严,也正因如此,老爹袁光正当年与芳芳她娘闹出的风骚事情,一时候让满朝文武讽刺不已,令袁肃颜面扫地。

安伶听得明白,立即问道:“那事不宜迟,明日……可好?”

当真是世态炎凉,炎凉到连嫡亲尚不敷以轻信,常日的拳拳体贴、慈爱包涵……一旦剥开来,里头窝藏的……竟是这等不堪的操纵之心……

凡事只要攀上一个“亲”字,比甚么都管用。

他转向芳芳,招了招手,“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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