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蝉不劝还罢,这一句劝了来,芳芳只愈发感觉难受,眼泪如何也节制不住……她本身也觉失态,只冒死别过脸去,又抬手挡住。夏小蝉叹了口气,只得递上手帕,不好再说甚么。

永定侯军功起家,世袭一等将军。现在百年荣光,一举颠覆。全族男丁放逐,女眷放逐。

芳芳感慨不已,又记起之恺曾被那谭宇文气得跳脚、却又无能为力的旧事来。而现在,之恺不费吹灰之力,乃至都不必出面,遥遥的便能置他于万劫不复。别说是谭宇文,就是倾他永定侯全族之力,也再没法撼动他分毫。

“……”

世人仿佛都还未曾传闻,不觉非常惊奇,纷繁问是甚么时候的事。

中间的一名闻言便嘲笑,“太子自恃储君之位稳若泰山,一贯率性得很,几曾惊骇获咎人了?诸位大人何必为此瞎操心。”

遂一日趁芳芳外出,袁光正悄悄进到她的海棠轩检察端倪。只见房中乱七八糟都是书,连榻上也扔了好些。袁光正走到床头,只见那《南海纪行》、《古今刀剑录》、《练兵实纪》、《火龙神器阵法》等等,堆了高高的一摞。枕边一本《边塞诗集》正摊开,袁光正凑上前细看,见恰翻到《参军行》一页,不由哭笑不得。

“只怕不是为了述职吧,眼下……这是述职的时候么?”

芳芳垂垂听得有些恍忽了……

“就是前天。”那人微有对劲,便道:“吏部袁尚书亲身签了复职公文发到刑部,只是不知为何……并未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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畴前的点点滴滴都成了那么贵重的影象,都被她欲罢不能一遍遍的回想,浑如成瘾普通,只感觉日子……愈发寡淡而悠长了……

夏小蝉听了这话,内心也有些不是滋味,因见芳芳如此,也只得先小声安抚道:“他现在功成名就,非论如何样,也该为他欢畅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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