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钱珞瑾把藏在身材各处的银票掏完,慕从锦仓猝喊停:“够了!”
慕从锦真的是用命在拼搏,只换了一次药就要重新上路,请南鸦族出兵这等大事他唯有亲身前去谈判才气放心,但行迹已经被把握,恐怕少不了会有其他滋扰。
“要我帮你换药?”钱珞瑾问。
皇后作为后宫之主的意味,一旦入主中宫,毕生非死不得离,皇后一旦离宫,便是向天下宣布不认同即位新帝,天下乱局已定。
“慕从锦!”钱珞瑾像只叼到飞盘的小狗,缓慢地跑到慕从锦身边:“你的伤……如何样?”
“皇后娘娘摆驾三皇子府!”
皇后终究站起家,奉侍皇后多年的老寺人忙上前扶住皇后的手,只听皇后凤令亲启:“摆驾三皇子府。”
就在钱珞瑾三人快马加鞭向寒鸦族聚居之地赶去的时候,都中城里是更大的烽火。
慕从锦有广大的衣服遮挡,看不出包扎的伤口,但他有兵卫搀扶仍脱力地倚着门框,可见伤势严峻。
“你可晓得你一旦谋反,就算登上皇位,天下人要如何说你?”
由先祖天子安定的这一片江山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年,诸侯盘据,分崩离析。
各地虎帐几次变更,如果有人能俯窥这个天下,定会感觉那像一群群玄色的蚂蚁在搬场,只是这些蚂蚁倒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
“要尽快向南鸦族求援,一刻都拖不得。”
“皇后娘娘摆驾三皇子府!”
“慕从锦呢!”
将身上简朴擦洗了一遍,钱珞瑾去找慕从锦,军医正给慕从锦换药,将慕从锦的整件衣服解开,暴露赤/裸的胸膛。
或许是因身上没有受伤,或许是因孔殷担忧着慕从锦,钱珞瑾只在床上喝了点稀粥,就规复体力从床上跳起来。
料想当中的答案,却比料想中更难接管。
三皇子半跪于堂下,再次道:“丽贵妃狼子野心,宫中处境伤害,恭请母后移驾三皇子府。”
皇后见三皇子意志果断,心中没有怅惘,沉默。
钱珞瑾从两只袖子里各拿出一摞银票,又从怀中取出厚厚一叠银票,脱下两只鞋,内里也垫着银票,香囊里放的是金瓜子,腰带里缝着密密麻麻的一排银票,就连裙摆内侧也有一个暗兜,内里塞满了银票。
“有你在我身边,我就不惊骇。”
慕从锦用钱珞瑾的银票买了一大堆马车,花逸文不解地问:“你这是要带多少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