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从锦用钱珞瑾的银票买了一大堆马车,花逸文不解地问:“你这是要带多少人去?”
三皇子腰间佩剑,快步走进大殿,直走到皇前面前,对皇后说:“宫中禁卫皆听令于丽贵妃,请母后随我回府暂住。”
三皇子说的是大逆不道的话,倒是实话,他父皇的皇位是端庄得来,可百姓流浪失所,又有谁会至心祝他一声万岁?百姓尽管自家缸里有几斗米,哪管那金銮殿的龙椅上究竟坐的是谁。
“儿臣想清楚了。”
内里喊杀声不断于耳,皇后仍正襟端坐于中宫大殿,涓滴稳定,她身边桌上的茶壶早已放入□□,若丽贵妃要以她为人质,她便先自绝于世,毫不做别人手中的筹马。
三人出发向南鸦族领地解缆的同时那一排空马车也浩浩大荡地从另一条路向南走,这是为了掩人耳目,西南一带非二皇子能介入的处所,他翻不起大水花,但如果他搅起浑水,也够恶心人,局势告急,不能再让他拖时候。
军医很懂情/趣地把药交给钱珞瑾,退了出去。
“傻外甥女,跟你说了多少次,别总直呼六皇子名讳,好歹称一声殿下。”
还没等钱珞瑾把藏在身材各处的银票掏完,慕从锦仓猝喊停:“够了!”
“你的伤!”
“我们不坐马车,只带几个精兵,骑马去。”
各地虎帐几次变更,如果有人能俯窥这个天下,定会感觉那像一群群玄色的蚂蚁在搬场,只是这些蚂蚁倒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
有一个富婆老婆是如何的体验?慕从锦会答复,抱着她还真就是抱着一堆银票。
钱珞瑾笑了笑,惴惴不安的内心又有了安慰。
待屋里只剩下三人,慕从锦问花逸文:“都中如何样了?”
皇后作为后宫之主的意味,一旦入主中宫,毕生非死不得离,皇后一旦离宫,便是向天下宣布不认同即位新帝,天下乱局已定。
来自当代的钱珞瑾从没有经历过战役,更不晓得生灵涂炭是如何的景象,但从都中而来的这一起,所见流民越来越多,那是她从未见过的风景。
皇后见三皇子意志果断,心中没有怅惘,沉默。
慕从锦真的是用命在拼搏,只换了一次药就要重新上路,请南鸦族出兵这等大事他唯有亲身前去谈判才气放心,但行迹已经被把握,恐怕少不了会有其他滋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