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哑然发笑,提手一戳宋合庆的头,道:“你个朋友,落个水还得拖你二姐姐下去,如果出了甚么事儿,你让娘如何办!”
一夜无梦。第二日天刚亮,宋合庆还未睁眼就在一阵诱人的食品香味引得口水直流,从床上翻滚坐起来,宋研竹已经笑意盈盈地站在边上,笑道:“天光晒屁股了,从速起来!”
宋研竹暗自下了决计。这厢抹了把泪,拍拍宋合庆的脑袋道:“合哥儿,委曲你小小年纪却这般懂事。母亲她还病着,父亲又……你且忍忍,总有一日,姐姐要让他们把欠我们的都给还上!”
见了宋研竹,李妈妈连声夸道:“二蜜斯,您真是好厨艺!二夫人几日都未曾好好吃过东西了,明天却连喝了两碗木耳山药粥!另有这饼,您看,都空了!”
宋合庆一个咕噜翻身下了床,汲了鞋子就往桌边跑,初夏正上着菜呢,他伸手就拈起一块饼往嘴里送,刚出锅的南瓜饼还烫手,一块饼到嘴里,他呼咻呼咻了半天也不肯吐出来,囫囵着咬了两口下肚,满足地喟叹道:“初夏,这是甚么饼啊,如何如许好吃!”
金氏见她二人没事,内心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又问宋研竹:“研儿,你甚么时候学会做菜了?这饼是如何做的,如何同我常日吃的不大一样?”
“这是香菇肉末酿豆腐,这个是木耳山查粥……”宋研竹先容道。
宋研竹抚着他的额头,望着宋合庆的脸,堕入深思:前一世宋合庆生了一场大病,至此身子就不好。宋承庆八岁就入了学,他却一向拖到了十来岁,在学业上也没半点建立。可如果她没记错,宋合庆三岁就开蒙,五岁就能吟诗作对,虽算不上天赋,却也是块资质极高的好料子……八岁,是该替他找个好教员,好好揣摩揣摩他这块璞玉了……
初夏将月银交到她手上,宋研竹接过掂了店,公然厚重很多。想来袁管事是要用银子来息事宁人,只是他常日管着账房,从里头不晓得捞了多少油水,这些于他也只是九牛一毛,不痛不痒。
“记着了!”宋合庆脆生生地答着,昂首看宋研竹,的确感觉她周边都是佛光,依偎着她说了好一会的话,这才沉甜睡去。
“好吃!”宋合庆的确停不下来,连喝了两碗粥,又吃了几块饼,到最后还想把那盘香菇肉末酿豆腐也给清洁净,还是宋研竹怕他积食,硬生生从他手里抢了返来,宋合庆饱的直打嗝,饶是如许,还是眼巴巴地望着宋研竹问:“二姐姐,明儿你还给我做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