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很乐意跟闻人诣谈天,问的多是书里一些看不太明白的处所,闻人诣也耐烦地一一为她讲授,直到乔氏身边的大丫头春桃来催促,他俩这才一同去了护国公府的正堂。除夕之夜,阖家团聚,除了出嫁的安王妃,统统人都要来吃团聚饭,护国公、国公夫人、闻人哲、乔氏四人坐在主桌,护国公的妾侍坐了一桌,闻人哲的妾侍也坐了一桌,剩下闻人语这些小辈们坐在别的一桌,最小的弟弟闻人诹不满周岁,还不会走路,便由奶娘抱着跟他们坐在一起。

除夕前一天,乔氏带着雨去拜见护国公和国公夫人,护国公年纪还不到六十,许是早些年行军兵戈的原因,看起来更老相一些,他面色深沉,眼神凌厉,不怒自威。国公夫人倒面庞驯良,拉着雨在她身边坐下,细细问了一气,又拿糕点给她吃。

闻人诣站起家回话:“爷爷,是诹弟弟瞥见糯米糖藕馋了,张着嘴要舔呢。”

闻人诣也说:“是啊,mm此次病来得非常凶恶,娘给我的信上说mm几近是九死平生,我都吓了一跳,本来还想在教员那边再待上几天,也早早提早返来了,还好有惊无险。”

第二日便是除夕,一大早乔氏便筹措着忙去了,雨无所事事,练功以后,便在房里看书。因想着早晨要守岁,雨午后特地多睡了一会儿,醒了以后,时候已经不早了,丫环们忙不迭地服侍着她换衣,打扮。穿的是新制的冬装,大红色的,意味着新年的喜庆。脸上少不得要擦些脂粉,雨不太风俗,只叮咛她们少抹一些,闻人诣翻开门帘出去,见雨还未打扮好,便在一旁坐着等她,一边喝茶,一边与她闲谈。

闻人诤说:“回母亲的话,我和弟弟正要去给爷爷奶奶存候。”

奶娘很有眼色地把闻人诹抱了上来,护国公笑着伸手接过,也夹了一块糯米糖藕逗他,闻人诹一把含住,大口吸允,逗得一桌子人都笑了起来。

乔氏问:“诤儿诰儿这是要去那里?”

雨点点头:“好得差未几了。”

坐在雨身边的阿谁转过脸来,指着本身的左眉笑看着雨道:“身子看着是好了,可精力仿佛还没规复过来,你不会连这个都忘了吧?小时候咱俩一块儿玩耍的时候,我摔了一跤,便留下了这个小疤,你今后就说,有疤的是二哥,没疤的是三哥,爷爷还总说,你是为了辨别我和三弟,特地给我留的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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