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慈有些想不通地咬着笔杆,如果这事真是那假瞎子干的,他又何必呢,一把老骨头了,冒着能够会减寿的风险,存那么多福运机遇,有阿谁命去享用么?
那男人回想了半响,喏声道:“两月前,我闺女出嫁,我便去请葛半仙择了个谷旦,他不但要了我闺女和半子的八字,连我和我媳妇的都要了。除此以外,倒没再给过旁人,那葛三爷是都城有些名誉的算命先生,凡是向他算命占卜的都是先取八字,这是世人皆知的风俗啊……”
“又何不能。”商慈淡淡地抬眼,对她来讲,用生辰八字借机遇或是害人的确易如反掌,就像之前王府的煞局,也是通过生辰八字来锁定企图关键的人,不然这类无不同害人子嗣的煞局,早就被人发明了。
那男人有些不肯定地自言自语:“我这一个月来干啥啥不利,难不成是被人借了机遇?”
小乞丐许是嫌长发易生虱子,一刀将头发绞成了齐肩,现在是绾也绾不起来,懒惰地披着,发质却不测埠乌黑油亮,衬得一张脸白净清秀,现在褴褛的衣物也换掉了,浑身高低再寻不出乞儿的踪迹来——街上的乞儿大多面黄肌瘦,像他如许略微捯饬一下就这么整齐的,也是少见。
小乞丐果然如他所说,固然长得瘦,力量倒不小,一手扛着一把椅子,身后背着一承担的琐细东西,走得健步如飞。
街上人流如织,商慈的视野掠过人群,偶然间捕获到此中一个有些熟谙的背影,当下一顿。
商慈这才想起来有这么回事,吃完包子,她便带着她新得的小主子出门摆摊去了。
当那位样貌浑厚诚恳的男人,堆着笑从怀里取出一张折好的纸张递给她时,商慈忍不住眉头微蹙。
流光哎了一声,帮手来清算桌上的笔墨纸砚。
摆摊的时候,流光也没闲着,扯着嗓子呼喊招揽客人,乃至跑到了街口去拉客。
“你明天给了我一钱银子,你忘了?”流光眨巴着眼,啃了口包子。
这猜想一冒出来,商慈本身都被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