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匾——”贾赦哀叫一声,不等瞥见匾下有人站着,两眼一翻,身子向后栽倒。
赖大笑嘻嘻地,瞧着贾琏、迎春都在,迷惑贾赦这一房半夜半夜的不睡觉?虽论起来,跟贾赦的友情比跟贾政的要深,但良禽择木而栖,他不阿谀贾政、贾珠,莫非还阿谀贾赦?堆笑说:“哪有甚么事瞒着老爷你!老爷快些叫二爷带着人去西边吧;我劝老爷一句,趁早别跟老太太活力了,不然,亏损的还是老爷你——万一,老太太一道折子上去,老爷你这官还要不要了?”
“……迎春,你肯定……”贾赦耷拉着眼皮,如果迎春看错了,看他不剥了那敢踹他匾额的长季子。
“肯定。”迎春必定,除非这世道大家都能穿用明黄色,不然一准没错,“老爷,人家救了我,你好歹感谢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