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琏儿,还不跪下认错?”王夫人眼泪涟涟地望着贾琏。
贾母眼皮子一跳。
贾蓉、贾蔷两个忙见机地一个带着人向东、一个带着人向西地去守街门。
但她虽明白那里出了不对,但如果就那么认下来,一准会逞得贾赦、贾琏父子两个飘飘然忘乎以是,更加不把她看在眼里。如此,只能跟贾珍众口一词,将这不对推到贾赦头上。
“老祖宗!”贾珍瞅着贾母另有十几步远,就砰地跪在地上,“这但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我们宁国府的匾,无缘无端地,就被摘了下来。老爷还在道观里,还不晓得呢……这叫我如何有脸去跟老爷说?”
“闭嘴!”贾母毫不粉饰嫌弃地瞅了邢夫人一眼,眼神变幻莫测地向已经“荡然无存”的荣国府看去。
贾母老谋深算的眸子里的眼泪一下子就干了。
贾琏道:“回二太太,侄子说的是国法律条,虽说分炊了,侄子不敢提及叔叔房里的事,但我劝婶子一句,从速地劝二叔回家来吧。二叔在工部当差,对官员甚么品级该住甚么规制的宅邸最清楚不过了,还是从速返来,将那兽头大门、厅堂都扒了才好。”瞧王夫人嘴唇颤抖着,再说不出甚么高风亮节的话,内心痛快得很,“对了,那府邸不但纵深僭越了,横宽也僭越了,据我说,干脆横着一半、竖着一半,封了府邸,赶在御史弹劾前,快些把宅子还给朝廷才好。”看贾母手臂颤抖着,还要打他,干脆将留着一个巴掌印的脸往贾母跟前凑了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