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今儿其中秋,儿子留在这边陪着老爷过?”贾琏摸索地问了一句。
“就由着她去吧,李唐时,骑马打马球的女子多了去了,也不晓得这世道是如何了,一代不如一代,连女儿家多走几步,都怕走大了脚!”南安老王爷指桑骂槐地啐了一声,推测才三十过五的南安太妃定有满腔的委曲要倾诉,就顾不得女儿,只随了长史官去见南安太妃,公然到了他那轩阔的屋子里,就听屋子里传来一阵嘤嘤的抽泣声,挥手叫人退下后,跨步进了房中,闻见一股芬芳胭脂味,叹道:“你的委曲,本王都传闻了,就在这过中秋吧。”
“王爷,把我这胳膊接上吧。”迎春指了指脱臼的左膀子。
迎春一听就晓得孟璇在家里辈分高,性子也傲了一些,因而先示好地对她一笑。
“这话合该给史家说一声,叫他们离着贾家远一些,免得受了连累。”南安太妃点了点头。
“……那我呢?”南安太妃颤声地问,转而脸颊贴着南安老王爷,轻叹一声,“只要璇儿好了,我就虽着王爷去吧――只要地下的两位姐姐不嫌拥堵,能跟王爷葬在一个墓穴里,就是我的造化了。”
王府长史官一脸难堪地低声说:“中秋家宴,太妃的意义,是请南边来的平话先生,说一本好书,大师热烈热烈;王妃的意义,是大家都晓得中秋后义忠亲王就保不住了,太热烈了不好,干脆王爷不在,就把这些都免了。太妃听了,只说‘人家遭了难,虽不好幸灾乐祸,但也不能做出感同身受的样。叫人瞧了去,倒像是我们家跟义忠亲王府一个鼻孔出气呢。’”
“呵!他是巴不得本身孙子把本身mm摔个半死不活,借口一句小孩子打斗,就把事对付畴昔了。”南安老王爷嘲笑了一声,立即站了起来,面沉如水地向外走,公然在门边瞧见了忐忑不安的贾赦,“放心,不会伤到你闺女。”
“混闹!”贾赦嗔了一声,见迎春放下后,摸了摸迎春的臂膀,心想不愧是打过仗的,南安老王爷这一接,比外头的跌打大夫都要强,想了想邢夫人的行事,待不睬会,又怕她当真上了人家的当,就对贾琏道:“瞧着南安太妃带了很多行李过来,只怕要在这边常住了。你哄着你太太来这边给南安太妃作伴,她听了,一准会来;等她来了,就把家门锁了吧。”
“胡涂东西,她要打,你就打?”饶是心疼女儿,当着曾孙的面,南安老王爷还是忍不住怒斥起孟璇来,毕竟孟璇虽小,也是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