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王爷,范大人求见。”
听到洛川郡主的话,人们才晓得是她把汶锦推下了水。当下救人要紧,任她猖獗喊叫,各式挑衅,乃至禁止救人,谁也顾不上理睬她了。
萧梓璘没答复,只拿起一只酒杯玩弄,灯烛下,他的目光暗淡不明。
“你想好了?”
天又下起了雨,把汶锦送回城里的堆栈多有不便,海诚就让她在舱室里疗养。周氏接到动静,也赶来了,有她贴身照顾,汶锦的身材规复了很多。
“休得胡言乱语。”海诚低声斥责周氏。
汶锦的身材被一个浪头涌起,又被另一个浪头打落,起伏间,她仍在旋涡中冒死挣扎。奔腾的浑浊的河水淹没了她的身材,她沉入水中,又随浪涛奔腾而下。
“禀殿下,海大人和周夫人求见。”
客岁,本王再次查办这件案子,清平王又上书皇上重提洛川郡主为铭亲王世子守孝之事。还说洛川郡主已守了十几年,等她守够二十年,请皇上赐她一座纯洁牌坊。这一回,皇上和太后娘娘都恩准了,洛川郡主就真正成了皇家孀妇。”
范成白嗤笑一声,“殿下接着说。”
两人被送到大船的船面上,大夫见两人都有气味,从速让他们吐出污水并施救。腹中污水吐净,两人被抬到舱室,世人总算松了一口气。
唐融传闻汶锦得救了,连喘了几口气,要跟着去看她,被乌兰察一把拉住了。
“海大人,快起来,人都救上来了,正在大船上医治呢。”
“免了吧!”萧梓璘体味范成白,不想跟他叫真,“卫生,叮咛下去,就把清平王府阿谁荒废的庄子做为疏导通道,不必告诉清平王府,直接征用。庄子有人丁牲口,你带人清查一遍,不必劝说,强迫带离,不平肇事者收监。”
“真是个傻瓜,几次了?你说你落水几次了。”萧梓璘喃喃低语,在他感受身材冰冷有力、眼睛都要闭上的时候,他仍咬牙用力托住汶锦的身材,“我上辈子欠了你的情和义,这辈子救你三次也是了偿,要还……必然要还……”
“我为皇家最正统的嫡派血脉守孝,都守十几年了,谁看不惯都没用。别说是你们两个无职无爵的蠢货,就是官府,就是皇族宗室又能把我如何样?”洛川郡主指着唐融和乌兰察,各式讽刺,又放声大笑,叫下人把他们扔到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