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夸大吗?”汶锦不觉得然,嘴上这么说,内心却出现酸酸的悸动。
送走周达,汶锦安步到路边花木旁,长吸了一口气,悄悄享用大好春光。
回京路上,汶锦多次想像跟苏滢见面的景象,却没想到是这般欣喜且心伤。
“这类事今后再跟你说,今晚我们住到清安寺,你是不是要给家里报个信?”
“接着猜。”清华郡主冲汶锦和蔼一笑,表白本身不计算,令她松了一口气。
这是都城权贵之门的游戏法则,谁让柱国公府已滚出权贵阵营了呢?
在西南省时,传闻程汶锦的儿子还活着,是被苏滢所救。汶锦就通过苏滟跟苏滢有了联络,这两年,她们手札来往不竭,逢年过节还互送礼品。
“如何了?你们府里不想让你和我交友?”汶锦摸索着问。
“小女不明白郡主这番话是甚么意义。”事到现在,汶锦只能装胡涂了。
周氏和蒋氏都不放心,唐融又不在,就让周达送她们。
汶锦轻叹一声,一本端庄道:“想必郡主曲解了,小女猜临阳王殿下是因为明天曾仗他得救。在西南省时,他还救过我的命,说不定他要找我讨取酬谢呢。”
前面是一个十字路口,茶馆就位于路口的东北角,是一座形状很浅显的二层小楼。小楼的制作装潢也没甚么特别,倒象一座农家院,收支的人却很多。
周氏见屋里氛围不错,汶锦和清华郡主聊得也很高兴,才松了一口气。她让丫头摆上早餐,大抵是不想粉碎她们闲谈的氛围,叮嘱了汶锦几句,就出去了。
清华郡主掉转马头,冲汶锦眨了眨眼,表示她承诺。
苏滢被汶锦一哭惊呆了,看汶锦泪流满面,不是矫情作假,是真的见到她过分打动。她吸了两口气,感慨由己及人,忍不住也哭了起来。
汶锦陪清华郡主吃早餐,两人边吃边聊,早把食不言的端方抛到九霄云外了。
“被府里闲事拘束,我来晚了。”一个清脆和悦的女音在门外响起。
“晓得你们家的事费事,怕你出不来,就改到明天了,明天恰好腐败节。”
“真该死,这么大事都健忘了。”清华郡主从速出去了。
铭亲王求皇上指婚,要将其嫡女许配给范成白,他的嫡女不就是这位清华郡主吗?虽说指婚的圣旨未下,有这个风声,就申明这件事正在运筹当中。
“当然。”清华郡主冲汶锦眨了眨眼,又说:“你如果猜不出来,会迟误明天出城。你如果误了明天出城,就会错过好多出色,我可不是恐吓你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