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湖衣仍旧不动不言,仿佛此举并非他意。半晌过后,顾少白半透明的身躯产生了明显的窜改,正一点一点地清楚起来。

替顾少白清算好衣衿,又帮他系上腰带,宁湖衣状似随便地问道:“如何不说话?”

心中有了决计,宁湖衣不再言语,合上眼闭目养神。妙心晓得宁湖衣自有考量,不敢打搅,一时无人出声。

顾少白偏了偏头,避开宁湖衣的目光,唇紧紧闭着,始终不肯开口。

本身的状况本身清楚,宁湖衣点头点了点头。外伤还是其次,主如果元神受了重创,虽不致命却也够呛,非一朝一夕能够规复。

“还活力呢。”宁湖衣抬手摸了摸顾少白的脑袋,把他往怀中揽了揽,缓缓道:“先前在村中,我受撼天镜内的邪气影响,因此走火入魔。旁人能够发觉不到,但撼天镜与我休戚相干,若被邪气所侵,我亦不能幸免。当时神智全失,受累于你,是我的错。”

此时夜深人静,村中悄无声气,四人脚不点地地进村,寻到之前暂住的板屋入内。妙心推开门,取出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来抛到空中照明。板屋还是整齐如新,仿佛从未变过,只堂内的靠墙处多了一张长案,案上摆着一座长生牌位,牌位前的香炉内插着三炷香,青烟袅袅尚未燃尽,仿佛不久前才有人上过香。案上一尘不染,也没有落灰,较着是常有人打扫,香炉边供奉着新奇的生果,还带着露水,也当是常换常新的。

由妙音奉侍着喂下丹药,宁湖衣气色稍显转好,展开眼睛倚着妙音坐起,撞见两人并不和睦的神情,皱眉咳了一声,面上的不快显而易见,当即让两人收敛了目光。

宁湖衣笑了笑,忽视了顾少白的难为情,从乾坤囊中取出一身道袍,连带亵衣亵裤,将顾少白拉到身边,躬身替他一一换上,而他本身身上破坏的道袍还没来得及换下,浑身的狼狈也没顾得上清算一番。

一句话胜利引发了顾少白的重视。他晓得宁湖衣惯会哄人的,黑的也能说成白的,即便做了见不得光的事,也会想好天衣无缝的借口将本身摘出去,如此直截了本地坦白倒是破天荒第一次,他转性了?

“仆人,您的伤势太重了,九转丹只能帮您修补肉身,元神的毁伤还需好好涵养一番。既然又回到了村里,不如先去歇个脚吧,并且您看少白公子如许……也急需寻个安设之地啊。”妙音谨慎翼翼地开口突破呆滞的氛围,觉着宁湖衣对顾少白的态度仿佛起了很大的窜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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