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妙音叫了一声,手腕一翻用力将鞭柄一绞,硬生生将妙心的鞭子绞断打落在地,脚下一蹬往宁湖衣那处掠去。妙心也知景象不对,放手扔了法器,几步跑到宁湖衣身边与妙音一同弯下腰作势要扶,被宁湖衣挥手拂开。

顾少白低头,手掌上残留的微光还未散去,本来是他意随心起,行动间不自发地带上了灵力,又因为刚筑基,对灵力的收放另有些掌控不住,随便一挥手就将毫无防备的宁湖衣弹飞了出去。

发觉出掌动手指的紧绷,宁湖衣收回击,掩唇咳了两声。指间的余温滞留不散,让他皱了眉。肉身竟比灵体还冷,看来这回伤得确切有些重了。

两人四目相对,一个故作冷酷,一个若无其事。顾少白盯着宁湖衣,直直往进他眸中,不知过了多久,觉他眸间涓滴不见愠色,底子偶然究查他的冲犯,终究在他开阔乃至带些放纵的目光中败下阵来,别过脑袋,略过了他节制不住灵力将宁湖衣打得站不起家的事,糟糕地解释道:“若不如此,安知你不是唬我?”

藏匿在元神中的命定法器因贰心境起伏而蠢蠢欲动。顾少白将手背到身后,盯着宁湖衣背上那一大片血迹看了一阵,而后移开目光,咬了咬牙,从歉意和解气中判定挑选了后者,偏了偏头,换了副面孔,面无神采地看着宁湖衣。

顾少白抬眼,面前的人身量高大,将他护了个严严实实。看着他因伤止不住颤抖的身躯,顾少白心头一哽,不自发地皱紧了眉,感觉护在腰间的手臂刺目非常,想也没想,一把抓住宁湖衣的手臂,愤怒地把他往外一推。

妙心与妙音僵在原地,难堪地看着不知如何清算这景象的二人。先前背着顾少白,宁湖衣的目光过分阴冷,却又不像是真正动了怒,让他们一时摸不清宁湖衣的意义,不晓得该持续火上浇油一番好让少白公子撒气,还是收敛一些等着仆人自行决计,干脆不动了,眼观鼻鼻观心肠冷静旁观。

鞭刃近在眉睫,在堪堪触到额头时与紧随厥后挥来的另一鞭缠卷在一起,止住了下落的势头。

顾少白汗颜。畴前只见过他穿道袍的模样,没想到块头这么大,真沉……

总算有点知己了……宁湖衣瞥了顾少白一眼,搭着他的胳膊勉强站起,何如腿软,使不出一点力,只得将重心都倚在顾少白身上,压得顾少白一个趔趄,差点颠仆,幸亏被妙心妙音眼疾手快地架住,一同扶着宁湖衣往榻上去。

宁湖衣不笨,明白过来顾少白是指顾少白用冰锥扎他的事,心道说他聪明,真不是假的,一点不好乱来,如此也算自食其果了,因而冷静叹了一声,点头道:“那现下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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