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幼弟陷害[第1页/共4页]

苍苍梧桐,悠悠古风;

不过纳兰柒现在也顾不上本身心机深沉的幼弟,她不复方才颓废之色,目光如炬地盯着画卷。原是方才听闻父亲一席话,脑袋中灵光一闪,乌!乌!这画上混乱无章漫衍的浓墨,如果细看,可不就是乌栖枝上吗?

风色瑟瑟,月影重重;鸦啼枝上,反哺孝心。

“姐姐,前面是父亲的书房么?”一向默不出声的纳兰玉泽蓦地开口,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歆慕。纳兰柒此时眼眶有些微热,吃紧地往前走,也顾不得理睬,只微微点了下头,却不见身后男童眼中滑过的阴霾。

蓄势待发的怒斥之语硬生生的被扼于口边,再开口时,已是转了几个弯儿,改了几层意义。

固然心中已模糊晓得,这世上并不是大家都和她般衣食无忧,并不是物物都轻而易举可成,却还扭着一股子气,读了十几本制墨书。

日积月累的,砚背上竟然留下了几个小指模,父亲直直笑话她是柒才女。

翌日,父亲见丧失了一方墨,前来问她。纳兰柒考虑着父亲极其宠嬖本身,应是无甚大事,就照实以告。哪知一贯和颜悦色,不似长辈的父亲竟然勃然大怒。倒不是气她偷偷拿东西,而是一方墨没用完就扔了。

纳兰俊义笑睐了本身女儿一眼,心下考虑先共同她一二,免她心伤。因着不忍再看本身已是脸孔全非的画,他徐行移至案边,在女儿一脸殷切之色下,才硬着头皮,打量起画来。

纳兰柒眨了眨眼睛,掩去此中涌出的氤氲湿意,又趁纳兰玉泽不重视,拿右手狠狠揉了两下发红的眼眶,复才持续四周打量。

直至本日,她模糊能记得父亲严肃的腔调。

身下砚台中的墨汁泼了一案,案几上一幅未完笔的画也失了半壁江山!纳兰柒面色一凛,也顾不得仪态,目光和刀子般向后刮去。

纳兰柒模糊记得纳兰老太太五十五岁寿辰,父亲献上的便是这幅贺寿图。老太太的爱好与其杀伐判定的性子非常类似,不爱花红柳绿,偏好四时长青的梧桐。她园子中自入口三开雕花拱门处,便整整齐齐移植了两排枝繁叶茂的巨桐。每到秋冬时节,一树梧桐叶簌簌地响,夜里直让人渗得慌。

可待得他看到幼女身材生硬地立于太师椅上,两张形状尚小的手掌也在身前局促不安地搓动,面上密布烦恼惊诧之色,又没出处的心下一软。

书房类安设的家具倒是极其精简,只要几张雕花太师椅和一张墨色大理石大案,上面堆积着宝砚画卷,各式笔筒和数不堪数的名家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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