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以宗点点头道:“我这些天也在想这件事情。这琉璃的代价便宜了,用来做甚么都能够。除了镶到窗户上,还能够用来做成瓶子、杯盏之类。我们专门建一个造琉璃器件的作坊,一年挣万两银子也不在话下啊。”

他说的小三子,就是郝彤了,因为郝彤在他这一代人中间,是排行老三的。

郝以宗道:“贤侄,你能够想到水银之法,已非常不易。读书人有几个晓得这些东西的?我们匠人的这些技术,在工部那些主事眼里,都不过是奇技yin巧,是不能登风雅之堂的。你一个秀才出身,能够陪着我这熟行艺人谈这些匠作之事,实属可贵啊。”

苏昊也没有十成的掌控,只是笑笑道:“我也是看闲书上所载,不知真伪,郝大哥就临时一试吧,如果不成,我们再想别的体例就是。”

郝以宗点头表示同意苏昊的定见,随后,他又指了指手上的那块玻璃,说道:“贤侄,你来看,这琉璃光可鉴人,我揣摩着,是不是能够在这琉璃的一面上衬点甚么东西,是不是便能够当镜子用了?”

郝以宗道:“我也想过用锡铂。我在工部的时候,曾学过做锡铂之法,能够把锡铂做得薄如蝉翼,但是难处在于,如何能够把这锡铂贴到琉璃上呢?”

“以是,我们现在先不焦急把这些琉璃卖出去吧。”苏昊说道,“如何也得等把这望远镜的钱挣得差未几了再说。”

世人来到院子里,只见炼钢的炉火已经燃烧了,坩锅也放回了原处。炉子中间放了一副耐火质料做的模具,内里是几块仍然在披发着滚滚热气的钢坯。

“郝伯父,你晓得如何做了?”苏昊迷惑道,他能想到水银,是因为畴昔曾经传闻过这类体例,但详细如何把水银镀到玻璃上,他倒是不晓得的。但是看郝以宗这个模样,仿佛是已经想明白全部工艺过程了。

郝青晓得苏昊脾气谨慎,不喜好把话说满,普通来讲,苏昊说临时一试的事情,就是有比较大的掌控了。想到此,郝青喊来小五子,让他取来焦炭,重新升火炼钢。那些炼废的钢材又被扔进了坩锅里,随后又加上了几块锰矿石。按照郝以宗传授的经历,坩锅里还放入了一些柴炭粉,这是中国当代工匠在炼钢里用于渗碳的体例,苏昊也不晓得对不对,归正都是尝试,失利了汲取经验再来就是了。

“郝伯父圣明!”苏昊由衷地赞道,“郝伯父,我听夷人说,他们那边确切有在琉璃上衬一层反光的东西,然后用来作镜子的,比我们平常用的铜镜清楚数倍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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