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郝青出去了,对郝以宗和苏昊说道:“爹,苏百户,钢炼好了,你们要去看看吗?”

苏昊到郝以宗屋里的时候,郝以宗正在研讨着一块平板玻璃,看到苏昊进屋,他笑着给苏昊让了座,然后又问了几句有关苏昊练兵的事情,这才把话头拉回到作坊的事情上来。

世人来到院子里,只见炼钢的炉火已经燃烧了,坩锅也放回了原处。炉子中间放了一副耐火质料做的模具,内里是几块仍然在披发着滚滚热气的钢坯。

苏昊也没有十成的掌控,只是笑笑道:“我也是看闲书上所载,不知真伪,郝大哥就临时一试吧,如果不成,我们再想别的体例就是。”

“贤侄此言,如果被那书院的先生听到,定要斥你有辱斯文了!”郝以宗哈哈大笑起来,不得不说,苏昊这些话,还真是挺对他的脾气的。

郝以宗这才站起家,笑呵呵地对苏昊说道:“贤侄,走吧,看看新炼出来的钢,是不是你要的阿谁模样。”

“哦?果有此法?”郝以宗来了精力,他问道:“这夷人是在上面衬何物呢?”

“不错,的确是块好钢。”郝以宗一边敲打着,一边赞道。作为一名老匠人,他能够从敲打的过程中感遭到钢材的塑性,进而猜测出钢坯完整冷却后会是甚么样的机能。

“郝伯父,恕小侄无知,一时还想不起来这夷人是如何制镜的。我印象中,仿佛衬的是锡铂吧。”苏昊说道。

郝以宗笑道:“贤侄,你不是做技术的人,天然不知此事。前人曾云:水银,能消化金银使成泥,人以镀物是也。我们匠人要在器物上镀金银,都是用水银为媒的。”

郝以宗道:“贤侄,你能够想到水银之法,已非常不易。读书人有几个晓得这些东西的?我们匠人的这些技术,在工部那些主事眼里,都不过是奇技yin巧,是不能登风雅之堂的。你一个秀才出身,能够陪着我这熟行艺人谈这些匠作之事,实属可贵啊。”

郝青挠挠头皮,道:“这倒奇了,放半成矿石炼出来的钢不成,放到一成半就成了,这是何事理?”

“贴锡铂?”苏昊脑筋里灵光一闪,一个词脱口而出:“水银,必然是用水银!”

郝以宗的设法和苏昊完整不异,作为一名老匠人,他对于这中间的门道是非常清楚的。他说道:“我也是在想这件事,实在造这望远镜的难处,就在于炼这透光的琉璃。如果张都司晓得炼这透光琉璃甚是便利,怕是就不会给我们这么高的代价了。不但如此,恐怕他还要究查我们的欺瞒之罪,你和小三子,都难辞其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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