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传闻,工部设立河道主事一职,是因人设事,可有此事?”潘季驯又问道。他是正二品的官员,在一个小小的六品主事面前,底子不需求重视甚么分寸,内心如何想的,口中就如何说出来了。
“你此言是何意义?”潘季驯用锋利的目光盯着苏昊,逼问道。
熊恩正的职务是河道总督衙门的经历,也是六品官衔,与苏昊一样,但作为潘季驯的部属,他的底气和官威是远远甚于苏昊的,这就是人们所说的狐假虎威吧。
“你就是那河道主事苏昊?”潘季驯仍然没有昂首,只是沉声问道。
“这么说,让你当这个河道主事,只是为了安抚你,而不是让你真的要做甚么差事罗?”潘季驯用话堵着苏昊,他俄然对这个巧舌如簧的年青人有了一些兴趣,想看看对方能够如何应对本身的非难。
潘季驯,生于明正德16年,即1521年,字时良,号印川,明朝湖州府乌程县,即今浙江省湖州市吴兴区人。
苏昊也没有想到本身会被潘季驯一句一句地逼到墙角,乃至于不得不寻求绝地反击的机遇。话说到这个程度,他已没有退路了,只能说出一些惊人之语,赌一赌潘季驯的胸怀。
苏昊笑道:“是啊,正因为是取巧,以是下官功绩虽大,却没有被承认。朝廷没有给我封太高的官职,而是给了我一个六品官衔,让我到淮安来帮手河道管理。”
张居正身后,潘季驯因为替张居正说了几句公道话,被削职为民。万历16年,黄河大患,潘季驯以67岁高龄再次被起用,复官右都御史,总督河道。
苏昊直言不讳地诘责道。RS
“猖獗!”熊恩正忍不住了,在一旁斥道。
苏昊摇点头道:“朝廷委任下官为淮安河道主事,是但愿下官能够在治河之事上有所建立。下官接到委任以来,夙夜难寐,一心只想治河之事……”
以潘公的治河方略,十年以内,或许能够保河道不溃、槽运无损,但十年、二十年以后呢?到当时,潘公或许已经功成身退,归隐故里,享用治河功臣的英名去了。但接办河道的人,面对的就是举高了数丈的河道和高家堰大堤,他们当如何做呢?”
苏昊早已在门外等着了,熊恩正出去了不一会,就把苏昊带了出去。潘季驯坐在公案前面,低头翻看着案子上的文件,连正眼都没有瞧苏昊一下。
“河道主事?”潘季驯皱了皱眉头,“工部甚么时候设了如许一个官职了,我如何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