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学士,这苏昊本是六品官,调任都察院经历,也是六品,恰好合适。若要擢升,莫非升他任佥都御史?这……这也太离谱了吧?”邬伯行说道。
“王先生所言有理,朕这就派人给他下密旨去。”万历答道。
至于苏昊在汝宁的差事能够办成甚么模样,韩文反而不太担忧。他信赖,以苏昊的才气,在汝宁绝对不会一事无成。汝宁本来就是一个烂摊子,只要你多少有点政绩,就能够算是完成任务了。这不但仅是韩文的设法,万历和王锡爵也是如许想的。
都察院里的官职设置,也的确是有题目,经历是六品,再上一级就是佥都御史,倒是四品。苏昊以一个六品的官衔去汝宁府办差,确切有点显得官小了。但要说一步就汲引到四品,又太夸大了。即便是万历和王锡爵,也不敢提如许的建议。
“也只能如此了。”万历叹道,“为甚么朕看好的人,他们就非要与之难堪呢?”
“圣上,臣觉得不当。”
“王先生请讲。”万历顺势把发言权交给了王锡爵。
这话一说出来,邬伯行有些哑了。他保举苏昊去汝宁府,本来就存着给苏昊挖个坑的目标。汝宁府的知府是正四品官,上面2个州的知州也都是从五品,品级比苏昊要高,苏昊固然代表朝廷,但也无法人微言轻,就算有甚么本领也难以发挥。王锡爵一语道破天机,就让邬伯行难以辩驳了。
万历道:“我只是担忧,光给他一个从五品的衔,他还是举步维艰。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他年纪尚轻,根底又浅,再没有一个能够震慑人的头衔,如何能够成事?”
“既是如此,那就只好采取臣的第二个别例了。”王锡爵说道,他实在也晓得前一个别例就是用来堵大师的嘴的,他真正想说的,是第二个别例:“为了包管巡查汝宁的事情有所效果,必须擢升苏昊的官职。”
传闻苏昊要分开淮安府,各州县的百姓都来了,他们带着鸡蛋、腊肉、红枣、花生、步鞋、鞋垫等等统统能够表达情意的礼品,把苏昊所呆的工部主事衙门围了个水泄不通。邓奎告急调来了200名流兵在衙门外鉴戒,总算是没有闹出甚么乱子来。
“圣上不必忧愁,说不定苏昊能够不负圣上的厚望,拿出成绩来,给这些人一个清脆的耳光呢。”王锡爵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