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刘其昌等人对于苏昊另有一些胡想,不肯把事情做绝,但现在看来,苏昊是铁了心要和汝宁府作对,刘其昌他们也就不得不无所不消其极了。
徐仁第在交出账册以后就悔怨了,感觉如果本身再死扛一会,或许还是能够扛畴昔的。现在把账册交出去,赌坊的很多罪过就此坐实了,本身逃不出奖惩,官员们也不会脱手来捞他。这些天,他想出了一个别例,就是筹算在本身被移交给汝宁府审判的时候,一口咬定说这本账册是假的,是苏昊他们逼着他编出来的,如许一来便能够把水混淆,刘其昌在从中作梗,账册的感化就没法表现出来了。
刘其昌怒道:“苏学士,本府正想找你评评此事呢。湖广钱庄与本案有何干联,为何你无凭无据就查抄了湖广钱庄?你纵兵擅入商贾之家,滥杀滥捕,就不怕本府向朝廷奏你一本吗?”
“知府大人,实在徐仁第的证词是否属于屈打成招,并不首要,关头之处,在于我们在查处此案的过程中,从昌隆赌坊找到了一些证据,足以证明昌隆赌坊伙同处所官员、豪强地主和高利贷主,侵犯农夫地盘,使无数农夫停业,流浪失所。
“你是说……你们在湖广钱庄也搜到了证据?”刘其昌有些内心发虚了,他感遭到了苏昊的可骇,不脱手则矣,一脱手就直奔命门而去。这一次被勘舆营查抄的那些商行,都是他们这个圈子里的骨干,与官员们的联络非常密切。如果在每家商行都能搜出几本奥妙账册,那么加在一块,的确就是铁证如山了。
在这本账册里,记录了赌坊与诸多官员、豪强和其他商行之间的肮脏买卖,这些买卖一看就晓得不是普通的贸易来往,而是权钱买卖,或者合股做案、共同分赃。李贽信赖,凭着如许一本账册,充足把一批人奉上断头台了。
趁徐仁第语塞之际,苏昊站起家来,侃侃而谈:
昌隆赌坊做的事情,是诱人参赌,然后趁人输光本钱之时,哄人借高利贷翻本。当赌徒还不起高利贷的时候,他们就结合起来让赌徒卖屋子、卖地盘,收买这些屋子和地盘的,都是本地的豪强。
刘其昌道:“如果你不承诺,那我们就走着瞧,你我之间,必有一个要下天牢的,你猜会是谁呢?”
“苏学士慎言,这只是昌隆赌坊的账册所记,万一是徐仁第为求自保而编的假账册呢?”刘其昌不敢让苏昊持续说下去了,要晓得,奥妙账册上也是有他刘知府的名字的。苏昊说的这一套作案伎俩,刘其昌再清楚不过了,不消如许的体例,他一年上万两雪花银的外快从何而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