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刘其昌等人对于苏昊另有一些胡想,不肯把事情做绝,但现在看来,苏昊是铁了心要和汝宁府作对,刘其昌他们也就不得不无所不消其极了。
徐仁第在交出账册以后就悔怨了,感觉如果本身再死扛一会,或许还是能够扛畴昔的。现在把账册交出去,赌坊的很多罪过就此坐实了,本身逃不出奖惩,官员们也不会脱手来捞他。这些天,他想出了一个别例,就是筹算在本身被移交给汝宁府审判的时候,一口咬定说这本账册是假的,是苏昊他们逼着他编出来的,如许一来便能够把水混淆,刘其昌在从中作梗,账册的感化就没法表现出来了。
“如果我不承诺这个前提呢?”苏昊问道,他想晓得刘其昌另有甚么样的底牌。
“你是说……你们在湖广钱庄也搜到了证据?”刘其昌有些内心发虚了,他感遭到了苏昊的可骇,不脱手则矣,一脱手就直奔命门而去。这一次被勘舆营查抄的那些商行,都是他们这个圈子里的骨干,与官员们的联络非常密切。如果在每家商行都能搜出几本奥妙账册,那么加在一块,的确就是铁证如山了。
趁徐仁第语塞之际,苏昊站起家来,侃侃而谈:
李贽等人最后翻检昌隆赌坊账房的时候,找到了一些账册,但一向没有找到记录最核心奥妙的那本账册。厥后在对徐仁第停止提审的时候,李贽等人用了一些恐吓的手腕,逼着徐仁第把藏奥妙账册的处所说出来了,这才起获了这本账册。
不过,苏昊也是一个有些倔劲的人,汝宁之行,他看到了太多的丑恶,这让他忍不住就想替天行道,还百姓一个公允。至于刘其昌威胁他的话是甚么意义,他一时还体味不了。不过有一点他是不担忧的,那就是刘其昌必定不会跟他动武,因为他手边有一支勘舆营,刘其昌这类处所官是有力对抗正规军的。
“知府大人,实在徐仁第的证词是否属于屈打成招,并不首要,关头之处,在于我们在查处此案的过程中,从昌隆赌坊找到了一些证据,足以证明昌隆赌坊伙同处所官员、豪强地主和高利贷主,侵犯农夫地盘,使无数农夫停业,流浪失所。
刘其昌游移了一下,对世人说道:“各位请稍稍躲避,本府想和苏学士伶仃商讨一下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