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肆一边说着，萧胜的眼睛一边瞪大。
汛兵对视一眼，目光都带了些惊奇，本来要拉扯李肆的手也愣住了。他们和赖一品的干系并没有那么紧密，不过是相互操纵罢了。如果赖一品真惹了大费事，他们可没有陪着一起跳坑的憬悟。
“路引？”
眼下不是出操，也没校阅，萧胜天然没穿官服，他惊怒的不但是被看出秘闻，遵循满清军制，汛守主官必须是经制千总把总，略微首要一些的处所，汛守职衔更会高到守备一级。这萧胜并非经制千把，却在主持金山汛这么一个大汛，背后不又有多少不能为外人所知的内幕。
接着他一脸难以置信地看住了李肆，题目还没问出口，李肆的话又堵住了他的嘴你脸上的伤疤，上细下疏，想必是鸟枪炸膛的伤。你左眼眯得老是比右眼多，那该是看照门准星看出的风俗……”
李肆对他级别的猜忌，他没有明白否定，现在这一问，是想确认李肆是不是在瞎唬人。
悠悠望天，决计避开萧胜的脸，李肆开口说道北方有句鄙谚，不南边有没有听过，叫……鸟枪把总，算个鸟……”
“萧把总别多心，我只是拿你这汛守之事来作个比较，和我所说的大事比起来，底子就不值一提。”
萧胜的眼睛又眯了起来，高低流动的目光却将心中的惊怒模糊闪现出来，脸肉也在微微跳着，牵动了脸颊下方的伤痕，让他本来还算端方的面孔看上去多了几分狰狞。可他没法肯定李肆此话的背景和来意，一时没能有回应。
一早从舢板高低来，一高一矮两个汛兵拦住了李肆，听到他们索要的，李肆满脸茫然，接着他才认出这两个汛兵就是矿场上的保护，跟赖一品干系匪浅。
萧胜叹了口气，带了点看破尘凡的萧瑟感，还真不像是李肆印象里只会压榨乡民的普通兵头，固然这家伙正在干的事情没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