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太大了,还拖着一屁股债,就只能让他们两个出来顶缸。别担忧,我李肆的名头,他们两个也遮不住。”
“李肆……传闻年方弱冠,在英德和李朱绶沉瀣一气,为祸乡里,有‘李半县’之称。”
幕首竖起了大拇指李朱绶带着白道隆出面,这才让李肆的北江船行得以成行。前二人,特别是李朱绶,前番借萨尔泰家人一事出尽风头,掌控机会的本事,悍然脱手的胆量,还真是号人物,京中另有大人对他青睐有加。此番再建奇功,东主你不写透了他的功绩,万岁爷那会听到分歧的声音。”
幕首沉吟半晌,举起了拳头广东一地这米价风波,不上奏是不可的。东主自湖广江西调米济粤,化解了此事,这是奏折的骨架。”
“大观河固然塞了,可这边的十四甫船埠还是货船停脚之处,南面就是洋行,广州安家也该在那边有堂口。那处街口通的就是惠爱街,进城后就是一起的衙门。”
目睹要到另一家米铺,她正清算心神,筹办着又一番压服,却见前面喧闹不止。
李肆点头,春晖堂阿谁陈掌柜陈通泰,多数还在捶韶州府衙外的喊冤鼓,报自家货色被贼人劫了吧。
“事情远非这么简朴,东主,湖南江西那边,背后本来有个春晖堂在搞鬼,之前韶镇韶府在承平关囤米,也都是他们拉拢而为。而这李肆,跟着李朱绶在英德另有一番权势,两边……”
这手札上倒都是平常的客气话,还附着的一张票据就不平常了,是一个女人的生辰八字。
满丕吐着长气。
那队兵丁的头子骑在顿时大声喊着,可他的话明显没效力,米铺前还是混乱不堪,乃至有人举起了火把,筹办将这间米铺扑灭,让它步了广州城其他遭难米铺的后尘。
盘金铃的嗓音带着低低磁性,压着嗓门,更是径直在民气头肉上弹着,那掌柜的腰几近要弯到了九十度,脑袋还一向点着,到得最后,咬牙顿脚,号召着铺子里的伴计,说是要扫扫仓底,再凑个几斗出来。
“早干吗去了,现在我可没心机收,广州城……正敞开胸怀等着我呢。”
“盘姐,总司说了,米价的事他正在筹措,要不了多久就能平下来。他给你的零使银子,是不想让你在广州这神仙地刻苦。可你不但用在了善堂上,还拿出来买米施助,到时候瘦了病了,总司可要拿我出气。”
目送盘金铃的高挑身影远去,掌柜和伴计们都是连声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