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肆悠悠道:“并且这笔钱借出去,我也不想着让他还返来,他得还我……”
得了密谕的李煦一天以内就办好相干文书,然后去找张伯行。张伯行也接到了密谕,正觉迷惑不已,听李煦这么一说,心中恶寒,这是皇上要他背这个黑锅啊。可他敢不背么?只好捏着鼻子签认了文书。
这题本上来,他康熙假装事件繁忙,未究细节,画一个圈,写下“晓得了”,这事皆大欢乐。他既是承认了此事,却也没沾事情内里,是李煦和张伯行“擅作主张”向贩子借的钱嘛,到时候臣子感觉朝廷向贩子乞贷太丢脸面,闹出了大动静,就措置这两小我好了。
雄师刚出都城时脚程还快,可进了河南,就如老牛拉破车普通,一天走个二三十里就是神速了。照这速率,要赶到湖南疆场,怕不得三四月以后。
可康熙不是平凡人,是治天下的帝王,总很多想一层。深下去一层,也没感觉有甚么题目。他是毫不疑李肆透过江南票行,在这一百万两告贷上打着甚么主张。就算有甚么祸心,一纸谕令,江南票行都要关门,操心那么多干吗?
这么一趟来回,李肆的银子就落到了康熙的手里,再被分发到旗营将兵的手里。世人山呼万岁,士气大振,脚下也快了很多,六月初出了河南,直奔湖北武汉。此时李肆已在昭山劣等得骨头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