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事，抓到了一条大鱼！”
汪士慎还没在乎，顺手接过帐本。
曹沾手一挥，义勇扑上去把这犹自嘴硬的家伙一通猛揍，他本人则悠悠翻开帐本，借着灯光，一条条帐目来往清楚入目，曹沾蹙眉思考，神采垂垂变得乌青。
主薄讷讷道：“这、这包裹还没贴驿票呢……”
追兵还嚷嚷着，令民气悸的铜哨声响起，就如红衣在疆场上调剂军阵普通，惊得这几人肝胆皆裂，再顾不得争论，掉头就跑。如他们所说，这座小镇就是军镇，是国中为安设老兵，专门在国道沿线建起来的。退役老兵们除了口粮田，还能傍着国道作买卖，小镇编组的义勇更是梭巡门路安然的骨干。在这里杀人劫货。得有通天的胆量和本事。
曹沾一声令下，很快就从那要人身上挖到了东西。聚盛社背后是北面一个叫甚么“三合会”的帮会。帮会老迈非常奥秘，即便是这要人也未打仗过。这动静只是直接有效，比拟之下。此人的来意更有代价。他是来南面跟谁谁对账，不敢在普通通关路子那留下陈迹，就跟着这一次买卖一并出境。
从六合会等谍报机构那翻找了一整天，李香玉带着收成回到肆草堂，兴高采烈地向李肆作了陈述。
中间朱一贵惊呼出声，而另一个六十出头的精干老头则一把抢过了包裹。
这纠结被炽热的帐本焚化，曹沾定下心计，决定去金陵一趟。
国中有言论抨击，说之前北人来投，当局不是转给殖民事件署发配外洋，就是转给工部当劳工，另有六合会、军情司乃至南北事件署等衙门挑遴选拣，充作他们的办事职员，精华当局就是最大的人丁估客。现在北面跟精华官方直接买卖来往，抢了当局的买卖，天然成了打击工具，还阻绝了北人南投的通途。
汪士慎因早前武西直道案坐了一年牢，名誉因这监狱再度爬升，连获院事之位，已是东院当之无愧的“清流魁首”。朱一贵作为他的伴当，也受惠莫大，不但蝉联院事，还窝在台湾的火伴杜君英也入了东院。有朱杜二人互助，汪士慎的墨党权势不但稳居东院第二，仅次于道党之下，乃至还侵入到了西院。
而南北官方公开里的人丁买卖，性子就不一样了，那就是丢给黑作坊作黑工，或者是前朝“扬州瘦马”一类事的翻版变形，充满着血腥压榨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