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自有一股威慑力,口气更是过分理所当然,发号施令的感受是上位者高高在上,令人不敢不臣服服从的熟稔。
庄悦娴却已冷了脸,抬了抬手,道:“mm就算有甚么不适,丫环们天然也会照顾好,就不劳包掌柜多虑了。包掌柜救了我mm的性命,我非常感激,也情愿倾尽所能酬谢包掌柜,包掌柜归去后不防再想想,想要我们顾家如何报恩,在不违背伦理的环境下,我顾家必然会满足包掌柜的。”
秦御顿时松的那口气便又憋了归去,不自发又瞥了眼坐在中间的庄悦娴,对上庄悦娴不成思议的眼神,秦御的确恨不能平空消逝,他感觉长了这么大,就没如许丢脸过。
而她方才做了那么多,不过就是为了逼他现身罢了。
秦御闻言只得又坐了下来,道:“却不知夫人有何指教。”
这话的确就是明着在划清边界了,秦御沉默的站着,目光微微眯着,落在了躲在庄悦娴身后的顾卿晚身上。
秦御忙顺从顾卿晚多言,翻开茶盏,刚饮了一口,就听中间顾卿晚慢悠悠的道:“实在,包掌柜是知礼之人,冲撞倒是没有。包掌柜只不过是拉着我的手,叫了几声娘子罢了。”
他俄然就恍然大悟了,内心重重一跳。
庄悦娴总感觉顾卿晚本日特别古怪,倒像是用心在给这个包掌柜尴尬。但是这个包掌柜但是救过顾卿晚性命的,顾卿晚如何会如此对他呢。
秦御方才松了一口气,就听顾卿晚又道:“只是包掌柜还连声喊我娘,倒是叫我占了便宜,挺不美意义的。”
庄悦娴越想越是如许,顿时瞧着秦御的目光就有些分歧了。
秦御总感觉她的态度有点古怪,仿佛格外热忱,都让他受宠若惊的有些如坐针毡了,他忙笑了笑,道:“那里那里。鄙人那日烧的胡涂了,没有那里冲撞了夫人吧?”
顾卿晚细心打量着秦御的神采,却又道:“想不到包掌柜长这么大了,还挺依靠母亲的。”
秦御便鄙人首的太师椅上择了离顾卿晚近的位置落了座,紫竹给秦御上了茶,顾卿晚却叮咛紫竹道:“再添两个大火盆来吧,我感觉有点冷,且我瞧着包掌柜穿的薄弱,风寒还没好,当多重视点才是。”
他肯定顾卿晚是认出他来了,若不然依着顾卿晚的性子,千万不会遇事只知遁藏,她就不是那等脆弱的性子。
顾卿晚对上秦御盯视过来的黢黑眼眸,紧盯着却没说话,直到庄悦娴奇特的看向了她,而面前这位包掌柜也身形紧绷起来,顾卿晚才悄悄一笑,道:“包掌柜何必客气呢,请坐下来发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