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一番沉默以后,终究轮到了六部给事中。
钟明礼拳头紧握,眼中却闪现出深深的无法之色,这个层次的比武,已经远远超出了他这个京兆尹所能掌控的范围。
陈国客岁国库收上来的税银不过一千两百万两,两年之前,更是只要不到一千万两的模样。
重新回到御书房,陈皇在殿内踱着步子,脸上的笑容如何都按捺不住。
钟明礼张了张嘴,终究没有说出甚么。
好久,他才停下脚步,重新望向那利刃小队长,问道:“唐宁还让你带甚么了?”
陈玉贤快步走上前,体贴的问道:“宁儿是不是出事了?”
鄂州的犯官,临时被押送到了大理寺天牢,另有百余辆马车,缓缓的驶入宫城。
饶是宫中禁卫见惯了大风大浪,也没有见过如许的场面,站在马车旁,目瞪口呆。
公然,他话音落下以后,御史台又有一名监察御史站出来,说道:“启禀陛下,吏部代侍郎唐宁,在江南考课途中,未经朝廷答应,竟将随行监察的御史中丞缉捕下狱,专断专行,鄙视法纪,臣恳请陛下,将唐宁召回京师问罪!”
虽说每年经他手的白银何止千万两,但那只是奏章上一个个冷冰冰的数字,远远没有三百万两银子摆在他面前来的震惊。
那小队长道:“唐大人还带来了万民书一份,其上有鄂州百姓的署名指模,书中详细的列举出鄂州处所官员鱼肉百姓,罔顾朝廷法纪,暗害朝廷命官的罪证……”
“甚么风言风语……”陈玉贤看着他,愤怒道:“全京师都在说,冯相他们要逼迫陛下撤除佞臣,阿谁佞臣是谁,说的是不是宁儿?”
钟明礼站在人群中,看着这些人,面露担忧,方鸿面色淡然,萧珏的视野在统统人的脸上一一扫过,将他们的名字一个个记在内心。
……
那名利刃小队长恭敬的将一封手书递上去。
朝中的大部分官员都适时的保持了沉默,谁都晓得,本日之早朝,是冯相和陛下的舞台,另有谁敢插手?
陛下问起,那利刃小队长只好反复道:“此次查抄鄂州刺史、别驾等官员产业,以及鄂州贩子补交税银,总计三百余万两,其他珍奇珠宝,预估代价两百万两,总计五百万两……”
陈皇终究回过神,想了想,说道:“将这些银子,全都运往内府。”
五百万两白银,足足抵得上国库半年的税银。
仅仅是用银子,也能将西域和草原上的那些蛮夷砸死!
但是本日,王相乞假,冯相一言不发,六部尚书也是眼观鼻,鼻观心,并没有站出来的意义。